“那是平時,現在你竟然舍得拿出這種底牌去僅僅起到干擾作用,這就不得不引起我的關注了。”文車妖妃盯著他。
“這怎么是干擾作用呢?”猥裸似乎不理解,“上次不是你建議我早些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的嗎?現在我覺得,是我大意了,但是那句古話怎么說的?亡羊補牢,為了彌補我的錯誤,自然需要下點血本。”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文車妖妃不屑一顧,“想要干掉他,好辦法多的是,放出那家伙?以他的性子,一定會鬧的滿城風雨,你就是想把陰陽寮的注意力吸引在東京,你們到底打算趁這個機會做什么?”
“等到結束,你就明白了。”猥裸揚起嘴角。
“希望你不要后悔。”文車妖妃哼了一聲,“你直到現在,還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可以拿來當掩飾的次要對象。”
猥裸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
“嗯?”猥裸退出去后,文車妖妃似乎很疑惑地磚頭看向窗戶,“明明什么都沒有啊……”
她覺得很奇怪,自己明明早就不該會有錯覺了,可剛才明明感覺到有東西,為什么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她走到窗邊,抬頭看向外面,剛剛雨過天晴,一道絢爛的彩虹掛在天邊。
……
“這一次真是麻煩您了。”
山間竹屋里,白衣男人和一名打扮奇怪眼睛細長的法師對坐著。
這法師頭頂光溜溜的,衣著破爛不堪,背上背著一把小琵琶,看不出年級,好像六十多,又好像八九十,甚至上百。
“哪里哪里,只是我沒想到,您現在會在這里。”法師笑瞇瞇地說道,“我當年許你的這場雨,可是晚了上千年。”
白衣男人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不過,這可真是件麻煩事了啊。”法師嘴上說著麻煩,但語氣與神色間不見絲毫慌張,“如果他們把那家伙放出來了,現在想要對付他,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嗯……”白衣男人應了一聲。
“您似乎并不擔心?”法師又問道。
“恰恰相反,我很擔心。”白衣男人搖頭,雖然他神色如常,但不知為何,即便是語氣平淡,卻讓人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擔憂,“我擔心他們在另一邊的事情。”
“另一邊的事情?”法師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我還一頭霧水呢。”
“每逢大變,有些東西,就總會想方設法地重新回到舞臺上。”白衣男人說道,“即使是有些不是自愿的,就好像保憲,他本不想入局,卻被我帶入,即使是后續我并不會繼續干涉他的行為,他也就自己變成了棋局的一部分。”
白衣男人說著,拿起酒杯,往自己已經半滿的酒杯里有倒了一滴酒。
“表面上,這只是倒進酒杯的一滴酒,但是當這滴酒倒進來的時候……”他怔怔地看著酒杯中的微微漣漪,“每一滴酒杯里的酒,都動起來了。”
“唔……”法師若有所思。
“慢慢的,酒杯就裝不下了,就要用酒壺,酒壇……”白衣男人說道,“現在酒壺是酒杯的操縱者,慢慢他就會成為酒壇的被操縱者,而酒壇就是最終的操縱者嗎?”
男人搖了搖頭。
“事實上,并沒有操縱者,即便是操作者本人,也只是被操縱的一部分。”他說道,手指一指,一滴酒水從杯中飛出,“反而是每一滴酒水,才是真正決定這杯,這壺,這壇是好酒還是清水的關鍵。”
“哎呀,說遠了。”白衣男人擺擺手,“說回來吧,不論愿意或是不愿,有一些麻煩總要在棋盤上走一趟。”
“不過嘛,您說得對,至少現在,還是如何幫助他度過這道難關更重要一點。”男人說道。
“那既然這樣,我可就走了?”光頭法師站起身,“如果有事情,只需向伊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