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抱著人家的骨灰上哪去?
小姐你知道你這是偷嘛?
宋余和高湛手腕各自受了傷。
宋余將袖子斬斷將手腕包上,后冷漠的看著高湛:“再來啊!”
“殿下!”燕七一刀推開風少羽,急急忙忙來檢查高湛的傷口,看高湛血流不止,他神色大駭,一雙陰鷙的眼睛喊著滔天巨怒,惡狠狠的看著宋余:“難道大公子不知道我們殿下的病?真是下死手啊,這些年我們殿下對大公子如何?是不是跟親兄弟一樣,你怎么下得去的手?”
宋余眼神無情,語氣譏諷道:“真的那么嚴重嗎?對哦,我好像是聽過三表哥自小有病,不能有傷口,否則就會血流不止,好像杏云候還說過,您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不然說不定哪天這血就真的止不住,一直流干了。”
“你知道還讓我們殿下受傷?”燕七氣的就要拔刀,被高湛制止了。
燕七想到了什么,叫著下人道:“去拿杯溫水來。”
說完送高湛腰間拿出來一個小瓷瓶,后倒出一粒丹藥交給高湛:“您快服下,杏云候說過,一定要及時服下血凝丸,否則后果可大可小。”
高湛點頭,含住血凝丸,這藥是杏云候親自給他配的,可惜只剩下最后兩粒了,該說不說,等時間空閑下來,他必須要再找一個好大夫來配藥了。
宋余知道不能再打了,收回寶劍走向棺材,他以勝利者的姿勢去那骨灰,卻發現敞開的棺材里空空如也。
一股無名火呈燎原之勢,直接竄上宋余頭頂,宋余兇狠回頭,寶劍指著高湛道:“骨灰拿出來,否則我真的把你按在地上放血,不信你試試看。”
高湛溫和的面一顫,拼命看向棺材里,什么都沒有。
心仿佛被什么東西剜走了,高湛疼的額頭發汗,粗魯的拽住宋余的與衣領,從未有過的兇狠道:“還給我,如意是我的。”
宋余心想一個人如果是演戲演的這樣真摯,那也是愛如意的吧?
很抱歉,如意是李家的,不是任何人的,他誰都不會讓。
宋余推開高湛,翻身上馬,叫著風少羽:“看見有人偷骨灰了嗎?”
風少羽搖頭。
方才他們打的實在太熱鬧,沒看見有什么外人啊,再說了,偷骨灰干什么?他們又不是高湛那個變態。
老百姓都跑光了,真的沒看見人。
宋余看了高湛一眼,后目視前方,催馬而行。
高湛要去追,卻被燕七給拉住了,燕七已經沒有任何戾氣,眼淚汪汪的搖頭:“殿下,您的身體要緊啊。”
“誰偷走了如意,我要搶回來!”高湛一聲怒吼。
燕七跪下去哀求:“殿下,您的身體……”
如意抱著骨灰步履蹣跚的走在細鱗河邊。
正是汛季,河水泛著混濁的浪花拍打著石頭壘成的河岸,像是風在呼嘯,遠處的人聲被風聲水聲掩蓋,什么都聽不見了。
這也是一種別樣的寂靜吧。
就這里吧,別的地方太遠,她根本走不動。
海棠看如意的眼淚一串串流下,無聲的哭泣卻更能讓心酸。
她忍不住了,眼睛濕濕的道:“小姐,您要抱著李大小姐去哪里啊?咱們別把她弄丟了,會惹麻煩的。”
說真的呢,如果被那兩伙人發現了,會砍掉他們的腦袋吧?
她都有感覺,人家很快會發現骨灰不見然后來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