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這祭裙頭面白遠濯一開始是要送給楊寸心的?小姐妹中有一位眼珠子轉了轉,旋即陰陽怪氣的對沈聽瀾說:“白夫人,你也聽到了,這祭裙頭面就該是寸心的,你還是不要奪人所愛,還給寸心罷!”
流氓又理所當然的語氣,確認過眼神,是被慣壞的小姑娘。
孟希月都看不下去了,“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永遠不知道什么叫做嘴上沒把,全家拉垮。”
“還有這祭裙頭面,白大人都說了是送給聽瀾的,楊小姐湊什么熱鬧?就算是退一萬步說,白大人要送人東西,也該是送聽瀾的,有別人什么事?三萬兩的禮物!也敢開口?以后嫁人了不會要求更高吧?真是臉上涂金漆——自個都不認得自個是誰了!”
說罷,還頗為傲嬌的哼了一聲。
不就是陰陽怪氣嘛?她可是老陰陽人了,楊寸心和這些小姐妹加起來都不夠她打的。
沈聽瀾聽得噗嗤一笑。
楊寸心心中一噎,想反駁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該如何反駁。
她咬著唇面無血色,連哭都忘記了,頻頻看向白遠濯,好似盼著他出來為自己做主。
可白遠濯還在和白曲說著話,全然不看她。
“楊小姐,聽說你和我家爺一齊在楊老丞相門下修習。”沈聽瀾哪能給她機會達成和白遠濯“眉來眼去”的成就,引發“大家覺得她們有奸情”的后果?
楊寸心道:“是,我爺爺待我寬厚,許我與白大人一齊讀書。”言語多有曖昧柔情。
“那按理說,你該叫我家爺一聲師兄,叫我一聲嫂子。”
楊寸心眼睫一顫,不情不愿喚:“嫂子……”
“好姑娘,你自小被家中寵溺,不懂事愛惹事我不怪你,”溫言藏譏諷,看著楊寸心的肩膀都僵住了,沈聽瀾明嘆暗笑,“看看你皮膚多好,白得發亮,是不是常用鉛粉?”
楊寸心怪異的看著她,不知她為何上一句還在寒顫自己,下一句卻突然說起這個。
可她比沈聽瀾白是實情,言語中帶著點炫耀,“姐姐的確需要白些才好看,倒是可以用鉛粉,我用了很不錯。若是姐姐喜歡,我可以送一些……”
“我可不用那害人的東西!鉛粉有毒的,嚴重的會導致不孕。”沈聽瀾打斷她,“你也別用了,不然……”
楊寸心愣在了原地。
其他小姐們不淡定了,她們可也沒少用鉛粉,忍不住找沈聽瀾確認:“鉛粉真的有毒?那么多人用,也沒見有人出事啊!”
沈聽瀾只笑了笑,“是家里的長輩說的。”此外便不再多說了。
可眾人卻是多想了,沈聽瀾家中通藥理的長輩,不就是宮中那位邱國師嗎!邱國師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啊!
子嗣古往今來都是大事!這鉛粉有礙子嗣,往后她們可得記牢了,再不用那害人的東西!
至于那些家中有子侄到婚嫁年齡的貴婦們,看楊寸心的眼神挑剔起來。
剛剛孟希月說楊寸心愛揮霍婚后只怕要更不得了時她們就對她有些不滿意了,可人家到底是丞相的親孫女,還是能給子侄帶來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