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也笑,“甜甜也就只有看見了酒,才會這么乖順。”
沈聽瀾抿嘴笑了笑,又灌下幾杯酒,酒意上頭,她站起來時身子一晃,又坐了下去,瞇眼道:“去把祭裙拿過來罷。”
沈思思聽命去了,捧著祭裙頭面回來。
見了祭裙頭面,沈聽瀾酒也不喝了,目光錯也不錯一下的盯著祭裙頭面看,一絲一厘,看得十分認真。
“爺心中還是有小姐的,不然怎會送小姐如此貴重的禮物。”沈思思也看著祭裙,輕聲感慨。
沈聽瀾似乎是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
她什么反應也沒有。
過了片刻,她又捏著酒杯自言自語:“這么貴重的禮物?怎么說送就送?為何要送我?”
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
她發現自己從來不懂白遠濯,上輩子不懂,這輩子也不懂。
那人克制平靜的目光深處,到底藏著什么?送上門的和離機會,他為何不順水推舟,反而依著自己駁倒楊寸心?難道這不是他想要的?
沈聽瀾想不通啊。
她想啊,楚人就是麻煩,喜歡不說喜歡,討厭不說討厭,非要互相瞎猜,猜來猜去也不一定能猜對。
若是在大秦,任哪一對夫妻中有一人不喜歡了,那都會提出來,能挽回的挽回,挽回不了的就各自分開。
日子哪有這么麻煩?
沈聽瀾丟開酒杯,一口氣將酒壺里余下的酒全都喝盡了,隨即趴在桌子上,喚沈思思的名字,“思思,思思。”
“小姐,思思在呢。”沈思思半伏著身子,靠近沈聽瀾,柔聲應和。
沈聽瀾驀然睜開眼,眼中清明勝過往常:“派人去和蕓娘接觸,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我要知道她現在是哪邊的人。”
夜里,沈聽瀾是抱著祭裙睡的,不敢抱太松,也不敢抱太緊。
所以一夜下來,她睡得極難受,醒來脖子酸背痛的。
讓沈沈思思按摩了一會沒有成效,沈聽瀾干脆起身更衣,按著小時候璃月教她的拉伸操做了起來。
紙醉金迷里享受了幾年的身子,稍微拉伸一下筋骨都痛得很。沈聽瀾咬著牙做完了,反手又將每日鍛煉這項任務安排在了計劃表上。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疏忽不得。
夜里不知道跑哪兒去的甜甜從窗戶跳了進來,看見沈聽瀾伏在案桌上寫字,歪了歪貓頭,“咪”了一聲,靈活的蹦上案桌,精準無誤的躺在了沈聽瀾的紙上。
水靈靈的大眼睛里閃著亮光,甜甜:“喵~”
沈聽瀾看了一眼未干墨跡在甜甜金漸層上留下的斑駁痕跡,伸手揉了揉甜甜的肚皮,發現它胖了。
肚子上那么軟那么厚一層肉。
將甜甜抱起來,沈聽瀾與甜甜面對著面:“你胖了。”
甜甜瞇眼:“咪~”
沈聽瀾戳戳它肚子:“胖了要運動。”
甜甜歪頭,似乎不懂主人在說什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