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湫水院里傳來了甜甜的慘叫聲:“咪啊——咪咪咪啊!!!”
沈思思按照沈聽瀾的安排,讓甜甜肚皮朝上坐在床上,按住甜甜的兩條后腿,而沈聽瀾則是抱著甜甜的兩條前腿,將它抬起又放下——做仰臥起坐。
甜甜:“咪咪咪!”
“小姐,這樣有用嗎?”沈思思看甜甜一臉痛不欲生,有點點不忍。
沈聽瀾想了想,“應該是有用的。”她娘逼著她做仰臥起坐的時候,和她說過這個動作最能減肚子上的肉肉了。
沈思思陷入了沉思之中。應該是有用的,那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
她一不留神,就被甜甜找到了逃脫的時機,蹬著小腿猛的一翻,滾到了一邊去,四條腿亂撇,又一溜煙滾下了床,連蹦帶跑的沖出了房間。
沈聽瀾一臉可惜:“還沒做多少個呢。”
沈思思沒有回沈聽瀾,她追了出去,叫個丫鬟跟上甜甜,免得甜甜亂跑跑不見了。
等沈思思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沈聽瀾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自說自話:“難怪別人都覺得楊寸心跟白遠濯般配,就我這樣的確和白遠濯不搭。”
失憶的她太年輕太天真,相信了春柳‘純天然的才是最好的’‘天生麗質不需要保養’一類的胡話,將原本如花似玉的底子霍霍得七七八八,又郁結于白遠濯無意她一事,把自己弄得臉發黃面生斑。
照在銅鏡里,就顯得膚色更黃了。
沈聽瀾看著,頓感牙疼。
她爹她娘都是一等一的人間美色,繼承了她們倆優良基因的她小時候生得冰雪可愛,周圍都是美人的環境使得她有點顏控。
顏控怎么能接受自己不好看?
沈聽瀾靜坐半個時辰,寫下兩個方子,一個是藥膳方子,送到廚房讓她們每日晚膳備上,一個是花膏方子,用來在夜間睡覺前敷上。
花膏方子是從宮中貴人手中得來的,效果很好,制作也不算太麻煩。
左右閑來無事,沈聽瀾就拉著沈思思一齊做,做好了以后分成三份,一份自己留著,一份給沈思思,另一份讓沈思思保管著,等日后朗音身體好了到她身邊伺候時,再拿給朗音。
忙活下來,也堪堪過去半日。還有大半日的光陰,不知該如何消磨。
沈聽瀾看著祭裙發了一會呆,叫沈思思把府里的賬冊都抱過來。
“小姐?”沈思思沒有動,而是不解的看著沈聽瀾。她雖初來乍到,但為人外向,與府中的丫鬟相處得很好,也知道這白府里。
錢,不少。
帳,是一筆爛帳。
沈思思再思再想,還是忍不住說:“白府的帳,就是一尊燙手山芋,誰接手了,誰就頭疼。”她覺得沈聽瀾根本就犯不著主動去接下這尊燙手山芋。
“去吧,我自有打算。”沈聽瀾沒有解釋,只是向外擺了擺手,讓沈思思快去。
“是。”沈思思只好應下。
白家祖上沒有當官的,先幾代是本分的農民,后來遭了饑荒,一路向北逃難,先祖們成家立業后就開始做點小生意,白遠濯的父親白尚武接下的鏢局,就是白遠濯的爺爺傳下來的。
白尚武義薄云天,因此結交了不少朋友,鏢局生意也如日中天。
再是拓展到制衣、餐飲行業,打造了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大楚最好的制衣坊和酒樓都屬于白家,分店開滿大楚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