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與白遠濯也不過是五十步和百步罷了,誰也別笑誰。
白遠濯待她好是有目的的,她待白遠濯和善又何嘗不是如此?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二人倒是相配。
都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
沈聽瀾想著,就越發的想笑了,她連忙端起碗來喝粥,將笑意壓了下去。
只是,老天爺似乎看不過她今日過得如此舒坦,非要在最后的時刻派些人來叨擾她。
兩人正喝粥,沈聽瀾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甜如蜜糖般的聲音:“白大人,你也在這里?”
沈聽瀾回頭去看,身后那貼著花鈿穿著仿古襦裙的姑娘,不是楊寸心又是誰?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芝蘭玉樹的美少年,少年唇紅齒白,一雙雷霆目自有光彩熠熠,看著是精神無比,不比楊寸心差多少。
只是這少年一開口,那謫仙似的形象就崩塌了。
“好端端的,居然在這里撞見你們,真是晦氣。”少年不屑的掃了他們夫婦兩眼,就要去牽楊寸心的手,“走,我們離開這兒。”
楊寸心像一陣風似的,輕擺著躲過,臉上滿是羞意:“黃公子,請你自重。”
“他是禮部尚書黃哲旭之子,黃林恒。”白遠濯的介紹解了沈聽瀾的困惑,難怪黃林恒一上來就說看見她們夫婦晦氣,原來是被她坑了的禮部尚書之子。
“白大人,可否與我們拼個桌?這里邊沒有位置了。”楊寸心無視了一直在邊上喊著要走人的黃林恒,說話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白遠濯看。
黃林恒快要氣死了,“寸心,你不是說聽我的嗎?”
楊寸心只當沒聽到黃林恒說話,還是盯著白遠濯。
“吃完了嗎?”白遠濯問沈聽瀾。
沈聽瀾點點頭,就是沒吃完,看到楊寸心她也沒有胃口了。
“那我們走吧。”白遠濯先起身,而后伸出手去讓沈聽瀾搭著站起來,他握住沈聽瀾的手對楊寸心道:“楊小姐,這個位置就讓給你們了。”
“我們走。”
楊寸心的臉瞬間爆紅,白遠濯此舉,完全是不顧她的臉面!
現在的楊寸心還是太年輕了,如此輕易就羞惱了。沈聽瀾扯了扯嘴角,在離開時故意拉著白遠濯八卦:“楊小姐怎么與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待在一起?該不會她們好事將近了?”
后瞄的目光,瞥見楊寸心由紅轉白的臉。
沈聽瀾理理衣襟,滿心愉悅。
楊寸心敢在百花宴上算計她,那就要做好被她報復的準備,這只是餐前小菜,接下來還有重頭戲呢。
從苦海商行離開,兩人正準備坐車回府。
可偏偏在這時,兩人眼睜睜看著洛云天拉著白之洲的手從邊上跑過。
白之洲臉上的笑容很真實,洋溢著少女純真的快樂,不過沈聽瀾不快樂,她很痛苦。
“爺,你捏痛我了!”沈聽瀾縮縮手,白遠濯捏著她手腕的力氣太大了。
白遠濯這才似回過神來似的,他緩緩松開手,目光追隨著洛云天、白之洲而去,“那個家伙是誰?”
沈聽瀾詫異的看他:“這世上竟也有爺不知道的事情?”
她還當真以為白遠濯什么都知道呢。原來,他并不認得洛云天。
“走,過去看看。”白遠濯看沈聽瀾一眼,那眼神的含義大概就是現在沒工夫理你,接著尾隨洛云天和白之洲而去。
沈聽瀾也只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