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略一搖頭。
白曲面不改色。
誠然,白遠濯是叫他回來找沈聽瀾幫忙。但是此前,都察院并非沒有遇到過人手不足而意外頻出的情況。辦法,永遠是有的。
只是白遠濯開口了,他才回白府走一趟。
白曲正想告辭,沈聽瀾又道:“叫秋山再教訓他一頓就是了。”還有什么人出手,比秋山更理直氣壯,并且不用擔負責任嗎?
沒有。
所以秋山動手,是最好的選擇。
“可秋山與東方園才是一邊的。”那兩個可都是大秦的使臣。白曲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能夠讓秋山對東方園動手。
“不是說問心去了云英殿伺候?讓爺去請邱國師幫忙,迷了秋山后讓問心在他耳邊說話,就說東方園強占他家莊子,害得問心家人流離失所。”沈聽瀾摸了摸自己的指甲,指甲好些日子沒有修剪,都有些長了。
沈聽瀾漫不經心的模樣,讓白曲有些質疑此法的可行度。
但是想想此前沈聽瀾只送去幾個人,做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讓大楚的頭號敵人秋山一病不起,他收回了自己的質疑,點點頭進宮回稟白遠濯去了。
將沈聽瀾所說,一五一十的告知白遠濯。
白曲靜默著站在一邊等待白遠濯的決策。
“她,只說了這些?”
白曲猶豫著道,“就這些了。”他的記性一貫不錯,所復述的應當是沒錯的。
“夫人就沒有提起過我?”白遠濯重重的蹙起眉頭,就是楚君要他去云蜀關的時候,他都沒有皺一下眉頭,而今不僅皺眉了,還蹙著不松。
看著,倒是有幾分愁眉不展的模樣。
白曲搖搖頭,“夫人并未提起爺。”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夫人愿意為爺分憂,心中應當就是有爺的。”
這話顯然說到白遠濯心坎上去了,他眉頭舒展開。
“就按夫人說的去辦。”就如同白曲所說的那般,白遠濯是沒空,但是這些事要是真想去解決,那肯定是有法子的。
只是他想,與沈聽瀾多些交流、多些交際罷了。
沈聽瀾愿意幫他,那定然是關心他,心中有他,不忍他再為其他事情操勞。
白曲要走,又被白遠濯叫做:“那兩種藥,夫人還每日服用嗎?”
白曲有些無語。
他是白遠濯的左臂右膀,從前忙的都是大事,如今白遠濯卻總叫他為沈聽瀾忙活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此也就算了,連沈聽瀾喝沒喝藥也要他管嗎?
“屬下不知。”白曲如是道。
他本就不知,這就不是他要管的事情!
白遠濯恍若未聞,自顧自的詢問起來:“我想將夫人那兩味藥停了,你覺得如何?”
“爺……”白曲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遠濯打斷:“就這么辦,你找人去百年老窖,將顧老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