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京城東宮和椒房殿里住著的那兩位。該不會是他們的人吧?
晃神間,白曲忘了讓道,馬車已經到跟前了。
不管是小伙,馬夫還是儒雅男人,都皺著眉頭看他。
小伙年紀輕,心思也活泛,還腹誹起來,這該不是個聾子吧?可聾子怎么能騎馬?興許是自己活的年頭還少,沈叔說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本著一顆好心,小伙和白曲比劃起來,他指了指馬車,又指了指白曲,最后指了指白曲后頭的路。
馬夫“……”
沈魄“……”
這干啥呢?
沈魄清了清嗓子,沒叫小伙再丟人現眼,“這位公子,可否給我們讓讓道?”他們這一路上速度不慢,到了云歌城外反倒是慢了下來。
無他,越是靠近云歌城,越是著急不得,不然引起這大秦刺客大楚朝廷的注意,反倒會壞他們的事兒。
白曲回神,正想客氣兩句,可白遠濯已經等得不耐煩,馬鞭一揚走了。他尷尬的摸摸鼻子,和幾人點頭示意后便去追白遠濯了。
馬車又緩緩動了起來。
車廂里的沈聽瀾從小憩里醒來,她覺淺,半夢半醒之中似乎感覺馬車停了,沈魄在和別人說話。她掀開車簾,問沈魄:“沈叔,發生什么事兒了?”
“圣女大人,我們遇見一個聾子,可能還是個啞巴。”小伙一見沈聽瀾,笑了起來,一臉的憨相,“您不知道,這年頭什么稀罕事都有。聾子還會騎馬!”
小伙一指后邊,“可惜您沒瞧見,人已經走遠了。”
沈聽瀾就往后邊看,只看得到兩個點了,她眨眨眼睛,連點也看不見了,路上空蕩蕩的。
“去去,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沈魄一臉嫌棄的將小伙趕走,轉過頭對沈聽瀾又是和顏悅色:“聽瀾,歇好了嗎?”
這幾天白天夜里都在趕路,他們幾個大男人無所謂,沈聽瀾就受罪了。
不過一路上,沈聽瀾就沒叫過一聲苦。這叫沈魄對沈聽瀾的印象更好了。那人生下的女兒,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沈聽瀾笑吟吟的點頭,“是好些了。”
“那你再看看冊子。”沈魄說道。沈聽瀾久不在大秦,對大秦的情況無甚了解,他特意叫人將大概整理成了冊子,這一路上叫沈聽瀾先看著。
熟悉熟悉。
小伙有些不樂意,“小叔,你怎么總催著圣女大人看書,她還沒歇多久呢!”沈魄不僅要沈聽瀾看,他還要考核,一有空閑就要問沈聽瀾。
沈魄瞪他一眼,這小伙子是他大哥的兒子,叫沈悅。干活不比別人差,就是腦子軸。有時候,沈魄都想抽他。
就比如說現在,沈聽瀾是圣女,她這個身份能歇嗎?馬上要回大秦了,心里要是沒數,沈聽瀾就得碰壁!
不如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