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我高岳也是高子陽,以前可是編劇,抗日神劇、古裝神劇、玄幻神劇什么我沒參與過,什么我沒見識過?特別是古裝戲,一旦雪衫公子,碧玉橫笛,然后站在蓮舟上鎖眉輕吹,這簡直是最有殺傷力的好不好。
崔家小娘子抱歉了,誰讓我以前生活千余年后的時代,懂得的套路可比你多得多!
果然,云韶目瞪口呆了,然后嬌羞如花,低下頭來,害臊地想要移步走開,但心里又欣喜萬分,邁不動步子,心中還想“高郎君居然不在五架房溫課,恰好就在曲江水渠獨自泛舟,莫不是他和我真的......”
這時蓮舟上還在裝模作樣捏著笛子的高岳挑起一只眼來,也見到立在岸邊的云韶,心中說了句,哎呀穩當了。
這時高岳便輕咳聲,仰面四十五度角,帶著明媚的淡淡憂傷,看著天空的流云,并自唇處取下笛子,而后將其背在身后,“哎呀”,裝作詫異一聲,意思是“沒想到崔家小娘子也在此”,接著望著云韶溫暖地微笑起來,而蓮舟也慢慢開始靠岸。
云韶急忙用紈扇擋住臉,連發髻邊的耳輪都紅了。
唉,猛地她隱隱覺得不對:方才明明見到高郎君已將笛子放下來,怎么還能聽到笛子的聲音呢?
蓮舟上的高岳也聽到笛聲沒絕,大為尷尬,急忙狠狠踢了躺在舟中吹笛子吹得面紅耳赤的李桀,李桀被太陽照得睜不開眼,所以沒看到棚頭已放下笛子,還在那里賣力吹奏。
被踢了腳,李桀“哦噗”一聲,整個水面上笛聲方杳無可聞。
崔云韶回轉小腦袋,好奇地望了望,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之前也許是水面林風大了些,導致高郎君的笛聲有些回聲,到現在才散去。
這時,桂子和清溪二位婢女靠過來,警惕對小娘子說,“這位公子來者不善。”
“何以見得?”
“小娘子不知,京城之中這種薄幸之徒最多,尤以士子為甚。”這二位婢女,都是有經驗的,畢竟在西川時云韶的兄長們沒事便會“那個”她倆,這在唐朝也不新鮮,貴族官宦家的男子正式結婚前,都會拿家中的婢女來試試手。
這時,高岳已經自蓮舟上輕輕躍上了岸頭,距離云韶只有數步之遙。
云韶笑顏被紈扇遮住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緊張地看著高岳一步步靠近,一只白嫩的手不停摩挲著發髻上的紅牡丹。
而可憐的李桀還躺在小船里,因為害怕被發現,又不敢起來——蓮舟沒系,很快就載著李桀,一晃一晃順著曲江,飄遠了,飄遠了......
“見過.......”高岳已謀劃好了臺詞,剛準備開口。
龍花寺山門那邊,隨著聲清脆的聲音“三兄”,高岳和云韶都愣住了。
居然是芝蕙笑吟吟地快步而至,接著高岳呆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雙手就被芝蕙的小手給牽住,“三兄,紅芍小亭的煉師說好久不見郎君,思念得緊,特讓小婢來邀三兄移步長樂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