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措當然曉得吳地的彩繒是如今天下最好的,特別高興,又見到一身漂亮鮮麗的芝蕙姊姊,曉得她身上衣衫肯定也是家君贈送的,不由得特別羨慕:馬上去了什么興元府,就拿這半匹彩繒,三分一當作工錢,三分二當作衣料,自己也做套新衣。
西廳內,高岳穿著中單,坐在銅鏡前,云韶在他的身后用木梳細細地給他理著頭發。
云韶事前在梳子里勻了些“輕云束珠油”,所以一下一下“犁”下來,帶著好聽的嘶嘶聲,而后云韶伸出小酥手,摩了摩高岳的后脖,將他的頭發再綰上去,“崧卿的頭發真是豐茂。”
“我在奉天城,經常想能讓阿霓為自己梳發就好了。”高岳在穿越前,當然是不長的頭發,但他現在反倒喜歡古人的發髻,因為讓阿霓給自己梳發,不曉得有多愜意。
“那在奉天城,誰為崧卿梳發來?”云韶的“微妙考驗”轉瞬即至。
“說來不怕阿霓笑話,我于奉天城的宅第讓給薛煉師和碎金小娘子居住,在外營住的話,就是同棚的偉長(李桀)幫我梳發髻,之前隨段太尉營時就更簡單了,自己幫自己。”
“啊!?”云韶有些小怒氣,崧卿怎么老是擺脫不了男子的糾纏?
以前有個鄭文明,現在又來個棚中師弟李偉長。
看到妻子嬌嗔的模樣,高岳笑起來,轉過身捏住云韶小手上的肉渦,“何能及淇縣縣君夫人呢?”
“崧卿真是貧相。”
“馬上還有更貧相的呢!阿霓,你曉得我以前還在集賢院當正字時,同儕拿我開玩笑,說我要是參加制科考試,還能得個敕頭。”
“那夫君想應什么科的考呢?”云韶莞爾,她自然曉得下面進入夫妻倆的情趣話題時間了。
“孝悌力田科啊!”
聽到這個后,云韶想了會兒,才算是明白,頓時粉面含春,夫妻倆便很自然地“得了口”。
隨即就停不下來,兩人先是緩和地觸吻,隨后分開,又互相用眼神交纏,再次如魚口般相合,直到越來越激烈。
輕輕嚙咬著妻子豐潤的唇,高岳只覺得心臟跳得越來越厲害,呼吸也越來越粗暴,不由得將阿霓給摟住。
“日夜思念,崧卿可想殺阿霓了。”云韶也閉著眼睛,不斷抓撓著夫君的脖子和后肩。
今夜夫妻交接必然**蝕骨。
“嗚嗚!”原本在一旁耀武揚威,居在錦被上的棨寶被女主人一柄如意直接捅了出來,雖然氣得毛發炸裂,也只能化為頭敗犬,溜到庭院當中去了。
云韶被摁在玉枕和褥席上,接著她上衫的合歡系扣給迫不及待地扯開了,接著羅襪也給夫君幾近粗暴地扯下,夫君的手捏住她的小足,接著是粉嫩的小腿,“崧卿,崧卿,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