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邊隨即傳來阿姊撒嬌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聽得云和渾身發軟,足上的絲履無法挪動半分。
今晚的月色,可真的好亮,好美麗。
“阿霓,上次就告訴你,不要摸我的喉結。”這邊高岳掙扎著,男人是很不喜歡被摸這個部位的,哪怕是最心愛的女子。
可云韶咯咯笑著不依不饒,只顧用小酥手來回戳著夫君凸出的喉結,“就是對崧卿的這地方感興趣,誰叫阿霓沒有,誰叫阿霓沒有......”
“那我就讓你有!”高岳一語雙關,開始露出獸性的一面,開始狠狠將妻子反抱住,溫柔又不失力度地拍、搦、掀、捏。
正巧的是,阿霓羅衫內里,居然沒有抱腹,可以說任由高岳掌握把玩。
兩人脖頸相交,不斷摩擦著,聽到妻子急促沉重的呼吸聲,高岳明白她也已徹底入巷,消除芥蒂的夫妻倆,馬上就得進入大歡喜的境地。
這時眼眸迷離的云韶,才看到這烏木匣子里,還有數方剪裁下來的萬方圖,還有顆藥丸,用紅線拴著的,當即就明白,邊喘息邊嬌嗔到,“好哇崧卿,是不是芝蕙叫你來說這番話的?”
“芝蕙說當初紅芍小亭里,咱倆夫妻曾立誓要五男二女、雁雁成行的,現在一個竟兒怎么夠呢?”
云韶心花怒發,當即就有些忍不住了,接著就把匣子里的那顆“驢駒媚”捻起,解下紅絲線后,放入到自己的小舌當中,接著就轉過身來,摟住高岳的脖子,夫妻倆隨即你來我往,舌津交纏,吸吮有聲,很快將這顆“驢駒媚”溶化開來,不分彼此。
那邊,云和在沒有燭火的偏廳內,而阿姊這邊的燭火還未熄滅,兩人做的事,云和就好像在看皮影戲般,一清二楚。
云和全身都發熱,耳輪更是燙的,她輕輕靠在墻壁上,帶著十二萬分的羞恥,“姊夫就是個渾蛋......”
那邊姊夫的聲音忽然浮起,“去把窗牖合上,云和還在那邊呢?”
“滅了燭火就行,云和應該早就睡熟了,窗牖若是合上,阿霓我會熱的。”
接著隔壁,燭火也熄滅了。
可在月夜下,那邊夫妻秘戲的動靜好像更加清晰了,光是聽就能讓人魂飛魄散。
云和捂上耳朵,可阿姊一陣陣有節奏的嬌喘,還是透過她的指縫,鉆入到她的腦海和心臟當中,就像千萬只白蠟蟲在咬嚙著自己的嬌軀般,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書齋里,看到姊夫的花錦萬方圖的情景......
很快,阿姊的聲音又像是溺水般痛苦,氣若游絲,“阿姊不會死掉吧?”云和有點驚駭,可很快她又聽到了奇異的聲音,這聲音她在父親觀察使府所在的潭州曾見識過,就是那水牛于稻田泥中拉犁的混濁,及皮鞭不斷打在牛背上的清脆,一聲又是一聲交相錯織,伴隨著阿姊那掙扎的低呼,這時她聽到的卻是姊夫和阿姊咬牙切齒般地對問對答,又是卿卿又是阿霓的。
最后兩人一起,發出幾聲高亢的聲音,瞬間悄無聲息。
云和慢慢癱坐在墻邊,面色潮紅,雪白細膩的脖子和鎖骨間,全布滿了汗珠。
沒會兒,她又聽到阿姊在那邊溫柔地說,“謝崧卿為我擦拭,黏黏糊糊地都順著尻流到席子上了,汪汪的滿是......”接著阿姊好像又開始為姊夫擦汗起來,兩人窸窸窣窣地開始悄悄話,漸漸聽得不甚清楚了。
月光照在云和小巧的鼻尖上,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