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百里溪艱難地擠出了三個字。她奔赴千里尋找他,他卻在生死存亡之際找到了她。
“嗯,我來了,沒事了。”趙鈺玄一把抱起她,向自己的玄鳳黑馬走去。
百里溪緊緊環住他的頸項,坐上馬背前,她的余光看到:滿地桃國士兵的尸首和遠處被齊河救下的女奴們。
她閉上眼,輕輕地靠向身后人結實的胸膛,什么也不想再說。
趙鈺玄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讓百里溪無比的安心,她這一次生死邊緣的遭遇讓她堅定一定要活下去的決心,她的命運決不能被別人捏在手里。
她要主動尋找活下去的靠山,不能再讓自己遭遇今天類似的風險。
顯然,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強大的、靠譜的靠山。
所以,這天,求生欲極強的百里溪決定要抱大腿,對象是金國太子趙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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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溪也沒有想到趙鈺玄能為她帶來如此強大的安全感,不僅能輕易消除她當晚的痛苦和恐懼,還能讓許久不能安穩入眠的她,從馬背上就開始睡,一路睡到了金國邊境的驛站。
第二天,百里溪是從一家皇族驛站醒來。人剛醒,門外就涌進來幾個奴婢,為她沐浴更衣。
“你們少主在哪里?”百里溪梳妝好,便打聽起趙鈺玄,她有很多事情需要跟他確認。
“回姑娘,少主正在前廳接待客人。”
聽見趙鈺玄在忙,百里溪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婢女們利落地收拾好房間,便欠身離開。
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百里溪便推開門,向前廳走去。
剛走到前廳的屏風后,便聽見楚源闊的聲音,原來趙鈺玄正在接待楚源闊。
楚源闊依然是慵懶地聲音,卻透著一股看好戲的意味:“桃國士兵如此挑釁貴國邊境,的確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是啊,桃國士兵昨日還趁源闊君不備,擄走了沛國的女奴,的確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趙鈺玄不緊不慢地反言相譏。
楚源闊一時失語,昨日不僅沒有及時發現女奴被擄,最后還是趙鈺玄把女奴送了回來,的確是有些丟人。
“說到女奴,倒是有事需要問問源闊君。”趙鈺玄突然話題一轉,繼續道。
楚源闊一挑眉,不太知道趙鈺玄又要挖什么坑給他跳。
“不知在沛國,一名女奴價格如何啊?”趙鈺玄繼續道。
“鈺玄君,這是何意?莫非是看中了我沛國的哪個女奴?”楚源闊說出的這個猜測是他認為最不可能的猜測。楚源闊只是想惡心一下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鈺玄君。
“正是看中了貴國一名女奴!”趙鈺玄絲毫沒有尷尬,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楚源闊卻懵了。
屏風后的百里溪想,這正印證了二十一世紀的一句話,當自己不覺得尷尬時,尷尬的就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