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結果嬴黎還是不滿意,氣呼呼的繼續吃東西。
漢王與燕靖予再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宮墻腳下坐著的嬴黎,她嘴里叼著一串糖葫蘆,腳前整整齊齊的插了一排竹簽,小侍衛站在旁邊,一手給她撐傘遮陽,一手抱著半個西瓜。
燕靖予無奈嘆氣:就知道這小子靠不住,早知道換個人了。
“待遇夠好的啊。”漢王斜眼瞧向燕靖予:“本王記得你和嬴岐可是死敵。”
他溫和清朗的笑了一下:“四叔見笑,嬴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處處打點妥當,和嬴岐無關。”
“哼~”漢王一哼鼻子又走了。
燕靖予走過去,蹲下來,粗略的數了一下插在地上的竹簽,揚起笑意:“胃口不錯。”
“你就是這么出氣的?”嬴黎臭著臉:“你不是說敬服嬴黎的嘛,那個徐世友這都這么污蔑她了,難不成你也覺得嬴黎是靠男人上位的?”
他搖頭,神情溫和:“自然不是,宣平侯嬴黎百戰百勝,戰功赫赫,歷來只有旁人依附于她,何人能得她依附?徐世友為了一時出氣惡意中傷,即便是三百年前的人,也容不得他污蔑。”
“可他就是挨了幾個板子沒官做。”
“入獄候審,豈會單查此一項罪名?”他起身接過小侍衛手里的傘:“可知道為何漢王那么不爽?”
嬴黎站起來拍拍灰:“因為我挑撥了他和徐家的關系唄,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在那笑呵呵的跟人家搭話,打什么主意我又不是看不出來,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他笑了笑,替嬴黎撐著傘隨她一塊往前走:“你把徐世友打了,皇爺爺便罵了他一頓,說我都能攔住你,偏他攔不住,無能,廢物。”
“嗯?”嬴黎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打人的時候,似乎他往前走了兩步的。”
燕靖予含笑不吭聲,小侍衛就在后面接話了:“漢王爺是往前沖了,被我們世子揪住領子甩一邊去了。”
嬴黎:“......”
這個就尷尬了,怪冤枉的。
“漢王年紀大了,貿然插手年輕人之間的小打小鬧,會被人說老不正經的。”他解釋的一本正經:“我這也是為了他的名聲著想。”
這理由,嬴黎聽著都覺得尷尬:“你愿意這么想也行。”
被他送回丞相府,他沒進去,定下明日匯合的時間就走了,嬴黎一進家門,就被一群老頭兒老太太圍著問候,幾個大夫輪番給她檢查了一番。
等眾人都散去嬴岐才來,老頭兒精神矍鑠:“姑姑又找到機會了是不是?”
“老頭兒你變了,我走了一趟天牢你都不急了。”嬴黎拽住他的胡子:“嬴妃出事你們也不管。”
嬴岐笑呵呵的護著自己的胡子:“我安排了一件事,這才沒顧上宮里。”
“什么事?”嬴黎把他松開了:“你討小老婆了?”
嬴岐尷尬的滿頭大汗:“姑姑說笑,我替姑姑尋到了一樣東西。”
說著,他捧出來一個劍盒:“姑姑隨身佩劍,隨侯。”
嬴黎一驚,瞧著盒子里青光微染的長劍,一個畫面在她腦中飛快閃過。
大殿之上,她拔劍自刎,而燕王則長舒了一口氣,幸甚至哉!
“嗯?”嬴黎拉長了臉:“這是什么狗屎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