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嘴硬。”她一刀手劈在那人肩膀上,他們一聲慘叫還沒吼完,她又把劈脫臼的胳膊給人家接回去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說!”
那人雙眼含淚,委屈恐懼:“可以從后山的懸崖直接進寨子,前面都走不通。”
“這還差不多。”嬴黎把他劈暈:“你們找地方看著他,等我回來。”
她一個人去?
燕靖予上前:“我與你一塊去。”
“你?”嬴黎深表懷疑:“要爬懸崖的,你能行嗎?”
他不置可否,抬腳先走了。
嬴黎也就不多說,示意那幾個侍衛找地方躲好,立刻跟上去。
鉆過林子,繞著山路來到半山腰懸崖邊,上下都是峭壁。
“上來,我背你上去。”嬴黎手里轉出兩把短刀,微微蹲下等著燕靖予趴上來。
燕靖予看了她一陣才反應過來,氣的不說話,自己找地方下手。
“來呀,我背你上去。”嬴黎去他前面擺好姿勢:“快點,別磨嘰。”
他把嬴黎推開,一臉不高興:“我能上去。”
“那你上呀。”嬴黎看著他:“我殿后。”
曉得她是怕自己掉下去摔死,燕靖予也不磨嘰了,跳上一塊凸出的巖石,猛地往上一躍,抓住一棵細細的樹苗翻身落在更高處的巖石上,還沒站穩再度往斜上方一跳,幾下就上去了一大截。
“我去。”
嬴黎立刻跟上,還是像爬城墻一樣,短刀插進石縫就上去了。
一會兒功夫,他們倆蹲在了匪窩廚房的谷倉外面,借著一叢野草作掩護,嬴黎在燕靖予胳膊上捏了捏,夸道:“你攀爬的姿勢我見過,和我老家后山上的黑猴一樣。”
“黑猴?”燕靖予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嬴姑娘可見過抽筋的小狗?”
嬴黎搖搖頭:“沒有。”
“你爬墻的樣子和那個很像,四肢各走各的。”他說著說著笑了一下,起身挪了位置。
嬴黎低罵了一聲,往另一個方向鉆了。
匪窩巡邏嚴密,房屋錯落,處處都是哨卡,嬴黎越發確認那個肖雄是行伍出身了,遠遠的瞧見幾間屋前曬滿了女人的衣裙,她立刻摸了過去,還沒到門口,就來了個人,嬴黎趕緊鉆進衣服堆里假裝晾曬。
結果那人還走了過來,步伐穩健,該是個健壯之人,隔著花花綠綠的衣裳,他說道:“瑩兒怎么自己晾曬衣裳了?”
嬴黎不敢出聲,死死地抓著面前的衣裳,那人卻還繼續說:“藝紅替我做事,我多寵她幾日理所應當,莫鬧了。”
嘶~這家伙兒把自己當他哪個小老婆了?
嬴黎退了半步,一只粗糙的大手卻突然伸過來,一把扣住她的肩:“瑩兒...”
他剛把名字喊出來,嬴黎一個轉身,膝蓋重重的撞在他胯下,只聽見一聲悶哼,她拉著男人的胳膊麻溜的一個過肩摔,然后一拳打暈。
晾曬的衣裳落了好幾件,嬴黎一抬頭,就和扛著兩個女人的燕靖予四目相對。
“額...”
他嘴角微微抽動:“干得漂亮!”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