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小侍衛楓揚飛跑著就出來了:“世子,好些人送東西過來呢,你院里都堆滿了。”
“是嗎?”燕靖予摸了摸手里的虎頭戒指,把它戴在手上:“都有誰?”
楓揚掰著指頭給他說,著重提到:“安國公府的夏紫懿送了件衣裳,屬下和來人打聽過,說是太子妃特意交代她的。”
“太子妃?”燕靖予微微垂眼,先去正堂拜見雍王。
皇宮,紫薇殿。
燁王妃帶著幾個皇孫入宮請安,老皇帝一時心軟,雖然對燁王貪污軍餉的事余怒未消,但看在幾個孩子的份上,還是來了趙貴妃宮里。
趙貴妃正在挑選東西,老皇帝一來就請他參酌:“這些東西都是昔日皇上賞賜給臣妾的,皇上替臣妾瞧瞧,可有極好的。”
“朕賞的,還能有不好得?”老皇帝抱著一個奶娃皇孫站在桌前細細瞧了一遍:“這些東西你歷來寶貝的舍不得拿出來,如今怎么全翻出來了?”
趙貴妃笑道:“今日是靖予的生辰,今年不比往年,他也十八了,再不是小孩子了,往年送的那些玩意兒自然不大合適起來,臣妾選了兩三日,也沒選出個好的,以至于拖沓到今日,還得請皇上做主才是。”
“靖予生辰,皇后都是讓身邊的人挑選幾樣好的送過去,還是你有心些。”老皇帝坐下來,逗弄著懷里的奶娃。
趙貴妃也坐下來:“臣妾自然不敢與皇后娘娘相比,只是聽說今年,東宮都是大手筆送禮,臣妾也怕在小輩面前丟了面子。”
“哦?”老皇帝上心了:“東宮送了什么?”
燁王妃接話:“苕云那孩子自不必說,她這個姐姐對世子最上心,送的是兩件金絲軟甲,太子妃則一早就讓人準備了一副極好的馬鞍,說是世子行軍打仗,馬鞍實用,另外,還讓人為世子多備了一套衣裳。”
“忱白生辰時,朕記得太子妃也是送了一副馬鞍,她對這兄弟兩歷來不偏不倚。”老皇帝用胡子蹭了蹭奶娃皇孫,笑的好不開心。
趙貴妃接了茶放在老皇帝手邊:“太子妃賢惠明禮,臣妾萬萬比不過。”
“那多備的衣裳呢?”老皇帝把手邊的茶盞拿遠了一些,不讓奶娃碰到。
趙貴妃不言語,又是燁王妃接的話:“前日兒媳到東宮走動,見太子妃將那套衣裳交給了安國公府的小姐夏紫懿,著她送去。”
老皇帝的臉色猛然一變:“當真?”
“兒媳不敢妄言。”
“胡鬧!”老皇帝低聲一斥,將奶娃交給乳母,胖太監急忙示意奴才們把幾個孩子都帶下去。
趙貴妃與燁王妃都不作聲,老皇帝臉色陰沉的待了一會兒,黑著臉走了。
“母妃,皇上真的會遷怒太子嗎?”
“自然。”趙貴妃心里爽快,人也精神多了:“太子妃對那兄弟倆公允,還不是拿不準將來誰能繼承大統,如今她額外討好燕靖予,為的也不過是替安國公府多尋一門助力,將來好保佑她那個才斷奶沒多久的兒子,太子處置了那兩府才博得個處事公允的賢名,如今太子妃卻讓安國公府的小姐去討好燕靖予,皇上豈會不惱怒東宮兩面三刀。”
燁王妃服侍她坐下:“那日嬴家小姑姑一罵,到讓滿城知曉承恩伯府的祖上竟然這般不光彩,這些日子就連皇后都龜縮了起來,若是太子再被遷怒,王爺也有希望翻身了。”
“那個嬴鯉毫無規矩,卻也行事爽快,兩巴掌扇過去,可把承恩伯府的臉面都砸干凈了。”趙貴妃實在忍不住笑意:“雍王妃也是個蠢得,那日莫名其妙就要攀扯嬴鯉,如今皇后丟臉,昔日替她說話的嬴妃半字不開口,我看她如何挽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