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指著楊皇后說這話了,楊皇后被他罵呆了,太子厲聲呵斥:“老二,你發什么瘋呢?”
“你閉嘴。”雍王直接呵斥回來,繼續盯著楊皇后:“忱白的婚事,是他自己點頭答應我才答應的,那苕云的婚事也該孩子點頭,如今倉促替孩子做決定,想過她今后會不會歡喜嗎?”
楊皇后氣的渾身顫抖,死死盯著雍王,氣憤的說不出話來。
“真是可笑,可恥!”雍王在殿里來回走動,沒來得及撤出去的奴才全都不敢動,一個個低著頭拼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我得慶幸啊,慶幸我是太子爺的親兄弟,否則我是不是也會像燁王一樣,都已經不再反抗了,發妻還會這么屈辱的死去。”
他提起燁王妃的事,楊皇后與太子的臉色便齊刷刷的變了,楊皇后身邊的大嬤嬤立刻打發奴才們出去。
“站住。”雍王不許他們出去:“既然敢做,那讓外人聽聽又何妨?”
楊皇后拍案而起,發間的金鳳釵因此抖了幾抖:“你在棲鳳殿發什么瘋?要發瘋回雍王府發瘋去。”
“我就是要告訴你們,你們齷齪!會有報應的!”
雍王摔門而去,家也沒回,天黑沒見他,雍王妃急的立刻讓人出來找,最后燕忱白在武館找見他,他正和幾個壯漢打的酣暢淋漓,衣裳也脫了,露出一身傷痕。
站在臺下等他打完,燕忱白急忙把茶端過去:“父王,回家吧。”
“與你無關。“雍王喝了茶,態度也盡量放平和:“這是長輩們的事,你們小輩不要插手。”
燕忱白猶豫了一下解釋道:“苕云賜婚的那個人驍勇,前途不可限量,嫁給他也并非半點好處都沒有。”
“兒啊。”雍王端著茶盞長嘆一聲才看向他:“男女相悅,起于容顏,陷于才情,忠于品性,情深時吃糠咽菜也笑的出來,無情時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苕云若是無心那人,一輩子就毀了。”
燕忱白點點頭:“可圣旨已經頒下,再無悔改的余地了。”
“唉~”雍王心里難受:“你去一趟皇寺,將夏氏接出來,苕云遠嫁林州,只怕母女倆往后想見一面也難。”
燕忱白還是點點頭,雍王不和他回去,他也不逼,自己就走了。
即便忙著準備自己大婚的事,燕忱白還是走了一趟皇寺把夏氏接回來安置在了雍王府,苕云可以出來與她母女團聚。
燕忱白大婚那日嬴黎哪都沒去,窩在家里安靜看書,秦嬤嬤坐在一旁繡花,說要給她做一件斗篷,等天氣冷了穿。
傍晚丞相夫人回來,說燕忱白的妻子許氏,是個溫和賢良的姑娘,雍王很滿意。
第二天被嬴袖召入宮,嬴黎就見到了同樣入宮請安的燕忱白與許氏,新婚夫婦,卻并不親近,燕忱白疏遠的走在前面,許氏落了他三四步,不緊不慢的跟著。
瞧著他們倆,嬴黎突然自豪的告訴秦嬤嬤:“燕靖予會和我一塊走,絕對不會把我落在后面不管,即便是走在了前面,也會牽著我呢。”
秦嬤嬤哼了一聲笑話她,臉色卻滿是笑意。
他們夫婦二人從前面走過,許氏扭頭瞧見嬴黎,仔細看了許久,一眼驚艷后便是深深的打量,直到拐過宮門。
“此女內心剛毅果斷。”嬴黎給出評價:“比燕忱白強多了。”
秦嬤嬤點點頭,她見過的人不比嬴黎少,也有幾分眼力。
“兩江總督。”嬴黎記得許氏的背景:“虎父無犬女吧。”
她對許氏的印象挺好,卻也沒把她放在心里,去了芷蘭殿,說了會兒話就帶著嬴袖給她準備的點心走了。
苕云出嫁的日子在燕忱白大婚一個月后,這很倉促,連丞相夫人都說太倉促了,好歹是東宮嫡長女,就這么倉促的嫁了。
嬴袖為此事說了兩次,被楊皇后嗆了回來,老皇帝也不管,事情也就沒人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