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無且無言沉默。
——看來殿下是被劍圣大人這個稱呼給帶壞了啊……
這么想著,夏無且理所當然的把鍋甩給了蓋聶。
“沈先生自便。”
現在的夏無且是絕對不會想到,許久許久之后,自己為了再聽到沈長安天真無邪的叫一聲‘醫圣大人’,都心甘情愿付出了些什么。
夏無且看著眼前得人,思緒萬千,許多話堆在心中卻不知該從何說起,終是無言相對。
“夏大人。”
張良再次向前踏了一步,與迎面而來的閻樂四目相對,空氣中陡然增添了幾分殺氣,驚的棲落在枝頭的鳥扇著翅膀撲棱棱的飛走了。
“閻樂,不得無禮。”
不喜歡張良是一回事,但現在畢竟還是在小圣賢莊,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是。”
閻樂雙手背后,后退一步,身體卻仍舊擋在沈長安身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良,隨時提防著對方出手攻擊。
常年混跡于生死戰斗之中,閻樂敏銳的察覺到眼前這個書生氣質的男人絕非看上去那般柔弱,若真是較量起來,勝負還未可知。
“你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看了看眼前暗中爭鋒兩對的兩人,又看了看站在張良身后對夏無且怒目而視的天明和少羽,沈長安的大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設想。
那兩個家伙,不會認為自己是被夏無且挾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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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整整三遍,天明還是大張著嘴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他一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然后踮起腳尖把另一只手放在沈長安的額頭上。
“我沒發燒!更不是在說胡話!”
拍打掉天明的爪子,沈長安氣的直跺腳,自己跟夏無且這事就這么令人難以置信嗎?還是說天明也覺得自己的美色不夠另夏無且沉迷?
……等等最后一句話是什么鬼?!
“他居然就這么輕易放你跟我們回來了,我還以為得跟那人打一架呢!”
天明扁了扁嘴,言語中似乎還有些失落。
傲嬌的輕甩衣袖,沈長安不再理會天明的詢問,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立刻感覺視野開闊了不少。
環顧四周查看自己所在的屋子,房間內沒有什么多余的擺設,一床一桌一柜,除去一地書卷算得上是裝飾品的就只有桌上下到一半的棋盤以及置于床邊地上的一大盆清水,樸素淡雅,也干凈的纖塵不染,大概猜的出屋主是個怎樣的性格。
“那水能用嗎?”
沈長安指了指那盆水,轉頭看向張良。
“本就是為你準備的。”
未等張良開口,天明便開了口,洋洋得意的仿佛在邀功。
“我以為你被那個壞人劫持了,擔心你被打受了什么傷,所以特意打好了溫水,還準備好了藥膏和包扎用的東西,但誰想到你居然一點事沒有!”
喂喂!這莫名其妙存在的一絲失落是什么意思?!就這么希望我受傷嘛!
沈長安不滿的撇了撇嘴,一邊走向床鋪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他這一舉動可嚇壞了天明,方才還嘰嘰喳喳的少年‘哇呀’的叫出了聲,立刻雙手捂住眼睛躲到了少羽身后,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