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姑娘,”望月看向阿紫,神情滿是羨慕:“莊主那日在你身邊守了一夜,直到你睡安慰了才去處理晚晚的事情,回來以后又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你的身邊。我從來沒看見過莊主如此待過哪個姑娘……阿紫,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福氣。”
“咳咳……”阿紫沒辦法和望月討論這個話題,只能干咳著轉移話題:“那意娘怎么辦?莊主打算怎么處理?”
“意娘和玉琪被童媽媽押了起來,還沒說怎么辦,所以還不清楚。”望月答道。
要給晚晚賠命的嗎?
意娘心里在想。
她躺在那晚阿紫躺過的雜物間,頭發凌亂,憔悴不堪。
身邊的玉琪受了刑,傷口已經潰爛了,這幾天晚上天氣十分寒冷,玉琪昨日還在不時地呼痛,今天已經沒有什么聲息了。
“咳咳…”意娘一陣劇烈地咳嗽過后喃喃地叫著:“莊主……”
石景熠在窗外嘆了口氣。
“莊主!”意娘的眼睛驟然燃起了光亮:“我就知道你待我有情分在,你不會……咳咳……”
她撲到窗口,素日里彎彎的眼睛早就哭得紅腫不堪,可是依然有淚水簌簌而落,看起來楚楚可憐:“莊主……”
石景熠皺眉看著她不語。
“莊主……”意娘泣不成聲地慟哭起來:“妾身知錯了……妾身知錯了……求你放過我,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再也不敢了……咳咳咳咳”
石景熠轉身離去。
意娘在身后絕望大喊:“莊主……”
三天后,意娘死去了,帶著對莊主的愛,也帶著對莊主的恨。
同晚晚一樣,這個溫柔貌美的少女,愛著她的良人愛到死去,也不知良人的名字。
莊子里一下子沒了兩個姑娘和三個丫環,好像少掉了許多人氣兒。
童媽媽恨石景熠打死了木棉,又不愿他將那個阿紫擱到心尖兒上供起,已經多日不來牧云院了。
石景熠沒辦法,親自去了童媽媽的院子賠罪。
不過幾日光景,童媽媽的鬢角便黑白斑駁了。
“少爺,你將木棉打死便打死了,老奴雖然心疼,只當你一時糊涂。”童媽媽邊說邊捂住胸口,竟是心力交瘁:“可你對那阿紫……唉……”
石景熠攙了童媽媽坐下,卻是低頭不語。
“你想想你父王,當年咱們成王府何等榮華風光,現如今咱們買個奴才都得精打細算。這么多年你父王你師父哪個過得容易……”
童媽媽邊吃力地說著邊嘆氣:“這么多年媽媽看著你,你一向懂事知輕重,沒讓你父王你師父操過心。那個阿紫,你收用她倒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在她身上犯了糊涂,你讓我活著拿什么臉面去見你父王,死了又拿什么臉面去見你母妃!”
“媽媽放心,我心里有數。”石景熠低聲寬慰童媽媽:“我不會犯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