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泊和展清顏被戳穿女子身份,面對齊飛都有點抬不起頭來了。
好在齊飛聽了,上下又把她們倆掃視了一番,只是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想不到柏兄和青彥賢弟是女子身份,幸好在下不曾唐突佳人。
如此說來,今日之事倒是更令在下佩服了,柏姑娘的武藝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柏云泊正待謙虛謙虛,卻聽見門口又有人問:“怎么回事?”
原來是茶博士領著四五個官差過來了。
茶館老板忙迎上去,指證鬧事的趙貴堂。
柏云泊和展清顏正要過去,卻見齊飛對她們擺了擺手,他自己上前去把官差頭目拉到一邊去。
柏云泊他們在遠處看,只見齊飛好像是拿出什么東西來給官差頭目看了看,那官差頭目立刻對齊飛表情非常恭敬。
齊飛又低聲地對官差頭目說了些什么,那官差頭目回頭掃視了柏云泊他們一圈,點了點頭。
齊飛繼續和官差低聲不知道說著什么,官差連連點頭。
未幾,官差對齊飛抱了拳施禮,然后指揮手下鎖了被堵著嘴嗚嗚亂叫的趙貴寶,一行人竟走了,既沒有帶柏云泊和展清顏去問話,也沒有帶金奴兒和玉拂兒去指證。
眾人正納悶呢,卻見那黃衣少年過來同他們說道:“柏兄,青彥賢弟,你們是打算把金奴兒姐妹送回去的嗎?”
他卻是又把柏云泊和展清顏叫回了男性稱呼。
展清顏點點頭,說道:“齊兄,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齊飛卻對她們笑笑道:“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咱們后會有期!”
說著對大家拱了拱手,從從容容地轉身就走了。
展清顏看著他的背影嘆氣:“這個齊兄,說是后會有期,我看吶,咱們以后是沒處找他去!”
柏云泊笑道:“人家那個后會有期也不過是個客套話,本來就和咱們是萍水相逢,哪里來的有期無期。”
轉頭對了金奴兒和玉拂兒道:“走吧,我們送你們回客棧,順便看看你們的義父。”
金奴兒和玉拂兒知道眼前的兩位恩人竟皆是女子之后,看向她們倆的目光感激中又多了好些親近。
此刻柔順地點了點頭,領著他們穿過好幾條街巷來到了她們居住的客棧。
一家很小的客棧,叫做客似云來。
這客棧和柏云泊與張耀祖之前所住的客棧都沒辦法比,條件實在是太簡陋了。
順著潮濕逼仄的木樓梯上了二樓,金奴兒姐妹兩個將他們引到了一個小房間里。
老賣唱的住這間,她們姐妹兩個一間,住在隔壁。
房間位置較偏,一般這樣位置不好的比較便宜。
但光線也非常不好,眼下是陽光充沛的下午,房間卻大半在陰影里。
老賣唱的躺在床上,看起來病的不輕,看見金奴兒姐倆竟是引了人一起回來,顯見是有些吃驚。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好像有點力不從心。
金奴兒忙過去把他攙著坐了起來,他努力地喘了一會兒氣,滿是塵霜的臉上才擠出了些笑容道:“金奴兒,這幾位是?”
“唉……義父……”金奴兒提起想起今日的遭遇眼睛就潮濕了,穩了穩心緒道:“我和妹妹今日賣唱遇到了點麻煩,這幾位是救了我們姐倆的貴人。”
老賣唱的顫顫巍巍地在床上想給他們鞠躬。
柏云泊和展清顏連忙制止。
展清顏第一次來這種客棧,她在府里錦衣玉食,常聽教養嬤嬤說民間百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