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你是怎么知道你們同父異母的?
靜,整間墓室死一般的寧靜,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少年幾道清朗的回音在空間里蕩漾。
看著面前彎著腰的少年,思中眨巴了一下眼睛,而后回眸看向了身后之人。
赤眸少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剛才聽到柳長青再次說他的母親時也沒有一絲變化,好像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只是此次事件一個的旁觀者。
他不說話,沒有人開口。
在意識到這個事情后,林知上下打量了柳長青一眼,半響,無一絲波瀾的少年音因著流動緩慢的空氣傳到了他的耳邊。
“我說過一次了,我不會原諒你,而你也不必因為這件事情和我道歉,你本就不是真心,如此這般,我只會覺得你懦弱而又虛偽。”
說完這一句話,他抓著思中的手離開了剛才站著的地方,緩步走到了張無憂的身后,繼續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待。
季云笙垂眸看了他一眼,繼而又看了一眼宋長卿,末了,又看回了自家師尊的側臉。
他不像大師兄,喜歡玩弄師尊的頭發,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等待著師尊接下來會說的話。
柳長青現在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一直保持著彎著腰的動作,讓他甚覺不適。
空間又恢復了剛才安靜的模樣,這一次比上回更加了幾分壓抑。
本以為來到陵寢就好了,結果沒想到氣氛比在柳家正廳時更甚,短短兩日就讓他經歷了這么多的大起大落。
管家無奈,管家嘆氣,管家悄摸摸的退到了無人注意的地方。
他想,這也該到了他退休的時候了,整天這樣,換誰誰受得了,回去就給家主遞辭呈吧,他還是回家陪孫子的好。
有了想法,管家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放眼看去,他現在是整個柳家來的人中最為輕松的一個。
遇到這個狀況,柳松廣的手指都攥了起來,整個人看著煩躁極了,但他表面上還得強裝鎮定。
自從濟安仙尊回來之后柳家就沒發生過一件好的事情,哪一次看見她都是這樣,毫無例外。
柳毓和柳松廣想的完全不一樣,只要有父親在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用她插嘴,她現在在腦海中排查著最有內奸嫌疑的人。
張無憂手肘撐在椅柄上支著頭看著,結果對面根本沒有一個人有要說話的意思。
最終,她悠悠開口:“既然知知并不原諒你,那你也不必一直拘著禮了,起來吧。”
聽到她的話,柳長青如釋重負的直起了身,隨后輕聲的退到了柳松廣的身后。
對于他的小動作張無憂不以為意,她的目光落在柳松廣的身上就未離開過。
她緩緩道:“柳家主,從令孫剛才說出的話中不免可以看出來,你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所有的情況告訴他。
我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對于你的這個作為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故意的?
為的就是讓你不清楚全部事情的孫子刁難我的徒弟,從而讓你解氣?
畢竟如果真的殺不了的話,那么讓他不好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
“不。”柳松廣瞬間反駁,但是只說出了這一個字后,他便說不出下面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