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撥通李姐電話的時候,事情突然變得不是我們所想的那么簡單了,接電話的竟然不是機主李姐本人,而是那個保姆。她說,李姐出去了,不在家里,問她去了哪兒,她不冷不熱地回答,她是我的雇主,她去哪兒哪知道啊?也不敢問,你們就以后再來找她吧。我聽完失望地對弦子說:“李姐不在家,是保姆接的電話,我們肯定是見不著她了,弦子,我們走吧,回我的公司去。”
弦子搖搖頭說:“不對,她肯定在家,而且剛剛遭遇了不可抗拒的突發事件,聽我的,我們一定要見到她。”我恍然大悟,贊許說:“對啊,怎么會是保姆替她接私人的電話?肯定是剛剛有突發情況倉促離開了,連手機也來不及拿,而且,她還預感到了會有人去找她,所以吩咐保姆說她不在家。但這是高檔小區,你不可能尾隨進去的,我們一下子也沒辦法見到她啊。”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事兒很緊急,我們不能等了,這樣吧,我們就從那個保姆入手,我以前聽你說過,你對他那個保姆很有印象,這樣吧,你馬上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就說我們要緊的事兒找她。”
我覺得有些疑慮,但我覺得他這個主意還是很不錯的,就點點頭,我隱約記得,我留了那個保姆的聯系方式,趕緊在手機里翻找,竟然就找到了。我撥通了那個保姆的電話,說:“你好,我是······”她低聲打斷我的話,說:“師傅,我知道是你,你先別掛電話,我找一個地方再和你說······”說完,我聽到她嚓嚓的拖鞋聲,最后她又說:“我現在回到了我的房間里了,師傅,我實話告訴你吧,李姐在家,但是她不想再見到你們,似乎是很害怕見到你們······”
弦子突然對我說:“你打開手機免提,讓我也聽著。”
我點點頭,照做了,接下來又問那個保姆:“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反正她今天的行動很是怪異,本來在客廳好好的,忽然,似乎是受了某種力量的威脅一樣,僵硬地回到自己的房里,什么都顧不得了,連手機也忘了拿,不過,她卻在這時候,神叨叨告訴我,說是那個師傅要是來,就說我不在,絕不能讓他進來······你還是走吧,或者改天再來,今天是絕對沒戲的。”
我失望地看了弦子一眼,弦子很快思索了一下,說:“你對保姆姐姐說,就說我們的事兒很急,務必要見到李姐,實在她不愿意見我們,請她留意她的動向,要是她出小區,請她告訴我們時間和小區哪個大門,什么車,什么車牌號就行。”我聽了趕緊照弦子說得去做,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她答應了。就這樣,我們一直都在小區附近苦苦守候,可那保姆的電話卻怎么也沒想起,似乎他忘記了這一茬,我等得自覺漫長得天荒地老了,耐心消磨得差不多了。弦子倒是顯得特別的淡定,對我說:“你放心,現代人是離不開手機的,所以說,當李姐稍微一緩過來,她就會找手機,為了自身的安全,她一定會這么做,其余的事兒那就交給天交給那保姆了。”
果然,那個保姆來電話了,低聲說:“師傅,她出來了,還是你熟悉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她拿了手機,我佯裝不經意地問了她,她說從小區東門出去。”
當李姐的黑色豪車開出小區東門的時候,我撥通了他的手機,很明顯她的車速遲滯了一下,我已經快速的走近了她的車,揮手致意,招呼了一聲:“李姐,你好。”或者是氣質自帶的本能,李姐停了車,車窗玻璃開了一道縫,招呼一聲:“原來是你們?”就在這時候,我被眼前的一幕驚訝得發出一聲驚呼,原來,弦子已經離地優雅地滑動,向她靠過去,只是片刻功夫,她就折返了回來,還在原地不動,但我分明覺得,她在這一會兒的功夫里,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明明白白地她穿越了李姐的軀體,這不是夢,這是真真切切的。
接下來的結局,更讓人驚歪了嘴巴,李姐竟然春風滿面的對我們微笑,說:“我等你們好久了,所以特意來接你們的,快上車吧。”這可太嚇人了,太嚇到我了,難道保姆說說的一切都是在忽悠我們的,不,不可能。我愣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直到弦子推了我一把,說:“你怎么啦?李姐都等我們那么久了,還不快進去,你要急死人家嗎?”我才如夢初醒,急忙回答:“那好那好。”就和弦子上了車,于是,豪車在小區門前拐了一個大彎,又不尋常地回到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