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能毫不猶豫的選擇記住呢。”含焉恐薛凌誤會,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也很好。
壑園里人也好,吃的也好,住的也好。如果我不去想屠大哥,就會一直好。我知道你一直在一直在
如果,”她不敢直視薛凌,只是試探著問“如果就這樣過下去,你我都都”
“都怎樣。”
“都都能平平安安。”
炒過的花生在嘴里嘎嘣一聲,薛凌細嚼慢咽,吞下去才回頭笑“你以前說,你長在平城,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哪里”
“最遠最遠最遠是寧城。”
“寧城到平城,快馬不歇不過大半日。若是普通劣馬腳程,再帶些行李,得走上晝夜吧。”
含焉垂頭“嗯。”
“寧城繁華,兩城之間的人求些活計,是該往那去。平城往東,差不多也是這個距離,另有一座安城,你可去過”
“只是聽過,不曾去得。”
薛凌出了口氣,接著望向窗外,徐徐道“我猜你也是聽過沒去過。那一帶的人,大多知道平安二城的來歷。”
她再沒繼續往下說,含焉等了一會抬起頭來,再看薛凌,恰見她變了臉色,狠道“我要的平安,就在那,不在這里。”
世事總有些不經意的巧合,將人持續往深淵里推。含焉再沒多問,薛凌又吞得兩粒糖蓮子,小二大呼小叫進門上了點心。散了幾粒碎銀當賞錢,她作歡喜狀招呼兩人趕緊坐下吃。
這幾日來的憤懣氣一掃而空,像是終于找著了緣由。薛璃不愿意提及往事,是因為現在江府錦衣玉食罷。
這些懦夫,她忽而開始得意于自己孤勇。
薛瞑與含焉二人依言坐下,一并亂吃了些。三人還沒散,忽聞底下大堂里喝彩聲震天。薛凌抬頭,頓了一頓催促兩人快些吃,吃完也去湊個熱鬧。
含焉不解其意,只趕緊吃完手上東西丟了筷子。薛瞑緊隨其后,反是薛凌又飲了兩大碗粥水才起身。
臨江仙一樓的大廳里常年有說書人,醒木一敲悲歡離合皆在其內,鎮尺一打抑揚褒貶盡在其間。只是閣樓里聽得隱隱綽綽,不知今日說的是哪出。
三人下到堂前,給了茶水前,坐到里頭,才瞧見說的是武乙射天。已說完了上半場,先生在潤喉,底下聽書的扯著嗓子叫好。
薛凌尋了椅子坐下,看臺上掛的牌子頗有些玩味。武乙暴虐,戲神而射天。近日是很適合唱這出,她都懷疑這先生是不是江府授意蘇姈如放上去的。
適合唱這出,當然不是指如今的天子無道。而是,這位武乙大帝,是被雷劈死的。書有記,帝獵于渭,天雷竭,遂崩。
昨日驚雷,今日可不就該唱這出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