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白笑笑稱是,言說自己今日放肆了,又道“真計較起來,蘇家少爺這消息來的不可謂不及時。既然沈將軍有這打算,那蘇家少爺可有告知姑娘,沈將軍何時會出兵”
薛凌笑笑道“那倒沒提,只說沈元州催的急,要他竭盡所能想辦法。”她只覺手腳冰涼,握著茶碗不肯放。
那頭逸白幾人嘰嘰喳喳又說了幾句,是什么內容恍惚間聽的不太清楚,只見幾人興致頗高,一派的歡聲笑語。
她又記起蘇姈如在王公貴族之間諂媚周旋的樣子,她總厭惡蘇姈如對于權力的畏懼與渴望到了一種病態的偏執。
她想蘇家富可敵國,皇帝能吃到的東西,蘇姈如一樣能吃到,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坐在這,聽逸白幾人三言兩語,討論如何處理蘇遠蘅,像在討論如何捏死院里的蟲子。
大抵千里之外,沈元州也是這么想的。
她肯定不喜歡蘇遠蘅,但明顯沈元州更不是個東西,不回來便不回來罷。她打斷幾人,道“你們就別指望了,我說蘇遠蘅拿不出來,是他真拿不出來。”
說著看向逸白道“你信不信,但凡他能拿出來,估計早就全部拿給沈元州,好讓他來砍死你我。
幸好,去年霍家之事,我將蘇家大半借走,沒還,這事兒你比我更清楚些。他家東西都折在寧城那頭”薛凌指了指陳僚,道“就你手上的,大半都是蘇家弄來的。
蘇家在烏州那帶跟沈元州來往大半年,沈元州肯定自以為了解蘇家財力,提了個數字要蘇遠蘅籌。若無寧城事,蘇遠蘅未必籌不出來,偏偏有了那一樁,他把自己賣了也拿不出來。
若能據實以告也沒什么大不了,但他怎么敢把這種事告訴沈元州。就算現在沈元州不跟他算賬,難不成以后還能有好下場。
他是玉石俱焚來找的我,咱們若攔不住沈元州,那就大家一起玩完。”
樊濤三人齊齊看與逸白,逸白憋著笑道“姑娘不提起,我倒還忘了這茬兒,這么說來,蘇家確實是拿不出來的。”他聽的明白,薛凌的意思,無非就是去年從蘇家刮的已經夠多了。
薛凌沉沉出了口氣,道“就依著你們的,讓他回不來好了。”
逸白道“有姑娘這句話,倒還容易了,原還想著咱們前些日子費了老大功夫,非讓他回來不可呢。”
樊濤道“這怎么又容易了,說了半個下午,不就是為著不容易。”
薛凌沒說話,待幾人又爭過數句后道“我這會想不出法子來,吵吵嚷嚷更沒個主意,你們該吃吃該喝喝,我回去一人待著想想。”
說罷不等人答話,自起了身,又對著逸白道“你們若商議出了結果,晚間來尋我就是。”
逸白恭敬稱了聲“也好”,起身站著候薛凌離開,另三人見他如此,跟著站了身,待人走后,陳僚道“這薛姑娘究竟是哪家姑娘,白兄怎就不能說個實處來。”
逸白復落了坐,笑道“霍家姑娘給的令,我哪敢亂揭了去,你們無端為難我。再說了,是哪家有何要緊來,且只論個好與不好來就是,何必問旁的。”
王澤道“好與不好是看不出來,聰明的很,她那消息倒是來的及時。雖然咱們猜到沈元州等不及了,但有個人報信還是好些。”
樊濤坐下捋了捋衣襟,道“我看白兄昨兒那句話就非常對。
這姑娘,好就好在有心計,壞就壞在有心腸。”,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