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糾纏著,李阿牛已經收拾完了魚從后頭鉆出來出來,一看薛凌與人動手,當下把魚丟在地上沖了過來。蘇凔在一旁干著急,卻不敢上前將幾人分開。
李阿牛功夫明顯是不如屠易的,但他只要稍微招架一下那把刀,薛凌就足夠應付了。果然屠易漸落下風,一個沒注意,臉上原刀疤處又添了一道,他躲的也快,破皮不深,加之陳年舊疤,沒多少血,就那么一串紅珠子掛在臉上。
奇怪的是,屠易抹了一把,就低頭看著指尖血不說話,似乎很不能接受。
薛凌將李阿牛扯到身后,拿著平意站定沒說話,但臉上神色明晃晃的表示,要是這狗還敢上來,她就一起殺了。
蘇凔沖上來站在幾人中間,焦急道:“有什么事好好說,沒準都是誤會。”
蘇遠蘅見蘇凔站過來,稍微放了點心。他是知道薛凌與蘇凔淵源的,就算再瘋,應該不會把蘇凔也砍了。
李阿牛提著手里劍,低聲問了一句薛凌“這是怎么了”。他完全搞不清發生了啥,只是進來就看見倆人在打架,都沒顧上誰吃虧。他也是見過蘇遠蘅幾次的,沒看出來是個這樣的雜碎,光天化日讓手底下人欺負一小姐。
這時候屠易才抬起來頭來,盯著薛凌,貌若不可置信,又很憤恨的樣子。
薛凌也奇怪了起來,這人似乎很恨自己,還帶點不相信。但好像除了那一面,幾乎可以肯定倆人是絕對沒見過的,哪來的恨,又不相信什么,難道是不能接受又被人劃了一次臉?
蘇遠蘅看薛凌沒動作,打算今日先避一避,反正在蘇府的時候,沒少見薛凌發瘋,發完也就好了。于是伸手去拉屠易道:“罷了,屠兄,我們先回吧,我與這位齊小姐有些誤會。”
屠易甩開蘇遠蘅,慢慢將刀指向薛凌,道:“是齊小姐么,當年宋家劫囚案,跟你有什么關系?”
此話一出,出了李阿牛,在場之人皆是一驚。蘇遠蘅沖薛凌使了個眼色,暗示先別動,自己拉著屠易道:“屠兄在說什么,什么劫囚案,你以前不曾與我講過。”
屠易卻動也不動,死死盯著薛凌道:“三年前,叛黨宋柏一家滿門抄斬,其子宋滄在去往刑場的路上被人劫走,自此下落不明。齊小姐可知道這件事?”
薛凌面不改色道:“不知”。她與蘇遠蘅皆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會尚能鎮定自若。蘇凔已經嚇的快要站不住。他自認為薛凌當初沒有獲罪,蘇家也不過是暗地里送走了自己,早就沒了證據,唯有他還是朝廷欽犯,一旦被人認出來必死無疑。
好在屠易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薛凌身上,根本沒注意旁人,聽道薛凌說不知,便將蘇遠蘅也推開道:“不管你知與不知,都絕對與那人脫不了關系,不如隨我走一趟。”
李阿牛從薛凌背后跳出來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人家一千金小姐能去劫囚。”
屠易掃了李阿牛一眼,摸了一下臉上刀疤,道:“就算不是她,絕對和她關系密切,我與那人交過手,臉上刀疤就是由此而來,她二人用劍路數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偏差。這幾年我閑下來就回憶當天情況,絕對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