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的太明顯,后續的東西做點手腳,江府也辨別不出來啊。
因此那紙就這么一直擱著沒收,好在江玉楓的書房也不至于被外人瞧了去。薛凌仍不太想去永樂公主那,但如今看來,苦等霍云婉屬實下策,當下應了江玉楓道:“待我去過朝堂就往她那走走吧。”
沈元州離京在即,再不能耽擱,江玉楓仍有勸阻之心道:“何事非得去,你與玉璃長相是相近......”
他停了片刻,見薛凌神色無異,才繼續道:“然脾性迥異,氣度更有天壤之別。你也知道.....”
“我要去瞧瞧沈元州”,薛凌打斷道,防著江玉楓再勸,又不容置疑道:“我要去瞧瞧他在朝堂上什么模子。”
話畢收了收衣袖,避開江玉楓目光,多了些狠戾在語間道:“我有不得不瞧的理由在里頭。再說了,朝上站著些什么東西,我也實在很想去看看。”
江玉楓再沒勸,起身從書架上抽了一冊官位錄出來道:“你未長在京城,又無官位在身,想來對朝官禮儀有所不解,既是打定主意,我也攔你不得,險要之事求不得完全,總要盡力而為。”
說罷攤開冊子與薛凌講了些要事,又特意抽了薛璃目前官位那一頁仔仔細細說給薛凌聽了一遍,直到她對答如流,江玉楓方合了書本。
這等偷龍轉鳳的手段一漏馬腳,就是滿門性命,江玉楓與江閎皆是不欲薛凌前去。若非她前些日子已經提過是為了沈元州,必定要不惜一切阻攔才是。
可沈元州此人,事關寧城。二人商議一番,恐薛凌是為著所謀大業,不得不走一趟。縱是不知道朝堂遠遠一觀能得出個什么結果來,也只能像現在這樣旁敲側擊問幾句。
見薛凌篤定是為了沈元州此人,江玉楓只能依著與父親商議的那樣,力求將事做的圓滿些。薛凌見他盡力,亦稍有動容。此事確然冒失,江閎沒橫加阻攔,已是不易,但她是不得不走一趟。
沈元州以將軍的身份殺了申屠易,她就得去瞧瞧這位將軍長什么樣。
另外,霍家已經死了。總得去認認,魏塱有幾只眼睛。
本說著趕早不趕晚,干脆明兒就去,江玉楓卻道武將離京是大事,沈將軍又是得勝還朝,再次赴關,必有百官相送,不說出城,起碼也得敲兩聲鼓響兩聲鑼目送他出殿。
倒不如當天再去,到時候眾人心思都放在沈元州身上,更添穩妥。薛凌點頭稱是,便就此散去。為著江玉楓相護的情誼,她再沒盯著那張紙看,臨走更是絲毫不帶流年。
她沒拿,江玉楓也忘了這茬一般并未刻意提醒,雙方在面上各退一步,真個兒成了一團和氣的共事。
江府燭火高照至深夜,薛凌回院之時,含焉還未睡下。聽見外頭丫鬟喧鬧,披衣迎了出來,手上還捏著一卷書本樣東西。
見是薛凌回了,驚喜高喊了一聲:“薛姑娘”,拿著的東西當即隨手擱到門口的香薰罐口,三兩步沖到面前,又帶了些卑微低下頭去輕聲問:“怎這般晚的時候出門在外。”
薛凌瞧著來人服飾華美,頓了一頓才道:“外面風大,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