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跑了好一陣,到了一處山谷池文茵才停了下來。
山谷四周是山丘和密林,其間一條河閃著光澤蜿蜒著從山谷中走出。
池文茵聽著遠處蒼鷹叼的聲音,抬頭看到一道美麗的弧線劃過,而后在整個山谷中盤旋,讓人十分心靜。
她下了馬,牽著馬沿著河道四處搜尋,似乎在找什么。
到了一處林木稀疏的地方,池文茵探著頭看到了什么,她躍馬而上,朝著那面跑去。
一處木屋掩映在稀疏的林子中,木屋不大,做木屋的木材樹皮斑駁脫落了一些,長著苔蘚,綠色和褐色相融,倒是和諧。木屋門的顏色卻明顯不一樣,看上去像是新安的。
池文茵從馬上下來,牽著馬朝著木屋走去,卻看到那面還有一匹馬在甩著頭,打著響鼻。
池文茵一愣,步伐猶豫地朝著木屋走去。
走到木屋門口,推開屋門里面沒有一個人,池文茵從屋子里出來,四處看了看,也沒有找到什么人。
池文茵在那里站了一會,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自己的弓弩,朝著林子里面走去。
卻不想后面亦步亦趨跟著一個人。
斜陽灑在樹冠上,帶著金色的光輝,池文茵卻在樹干附近仔細的觀察著。
一會,就看到地上雜草在晃動,池文茵卻一動不動,慢慢抬起手瞄準,靜靜等待著。
直到那面有兩只耳朵露了出來,與此同時,池文茵扣動扳機,一只兔子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池文茵走過去拎著兔子剛一轉身,只感覺有什么帶著風朝著自己這面而來。
她身體輕盈地朝后一仰,一支箭堪堪的射進了旁邊的樹上。
那只箭嗡的聲音還在響著,她已經躥身而出,朝著前面跑去。
在密林里穿梭并不容易,跑了一會,池文茵就感覺上氣不接下氣,她抬頭看著太陽西沉,辨別了方向,一路朝著進來的地方跑去。
糟糕,池文茵心里暗道不好,她發現自己跑了半天也沒有從林子里出去。
池文茵喘著粗氣閃身藏在了一棵大樹后面,可是她卻不知道敵人在何處。
她感覺自己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線里,就像是一個靶子,只等著別人正中靶心。
樹木的枝丫在風的吹動下擺著,嘩啦啦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就像是砂礫蹂躪著池文茵本就緊張的心。
池文茵來不及想到底是誰要殺自己,她只能盡量讓自己隱身在鉛色的黃昏中。
耳邊又傳來箭矢嘶鳴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多。
池文茵傾聽著箭矢來的方向,判斷著敵人的方位,卻覺著更加不知所措,似乎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一支箭朝著她的面門而來,池文茵一個閃躲,她從樹后側出了半個身體,此時一個力道把池文茵拉進了懷里,池文茵緊張的要驚呼出聲,就聞到了龍涎香的味道。
“跟我走。”拓跋詡小聲在池文茵耳邊說。
兩個身影在薄暮中穿梭。
池文茵緊張地整個心提了上去。
兩人跑了一陣,池文茵已經氣喘不止,拓跋詡拉著她躲到了一片空地旁邊。
池文茵心里奇怪,躲到這里不是更容易被發現嗎?
正在池文茵開口要說話的時候,她看見了三個身影從林子里出來。
池文茵屏住了呼吸看著不遠處的三個人正在商量著什么。
卻不想咔嚓一聲樹枝被別斷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干脆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