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對著侍衛長說道:“那個救了小姐的人呢?我們必要重金感謝。”
池文茵拉著老太太的手,又哭了起來,說道:“這已經是蔣瑞珠第二次想要害我了。”
聽了這句話老太太到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第二次,她怎么敢?”
“她說是我害的他毀了容貌,不能嫁給二皇子,以后只要見到我,就不會讓我好過。”池文茵哭哭啼啼,話卻說的很清楚,“我看著今天那位義士武功不錯,我想讓他來將軍府當差,一來可以答謝人家,二來他還能專門保護我。”
池文茵知道老太太對于讓自己冒名頂替寧兒去和親本來就心存愧疚,現在因為寧兒的事情,讓自己無故受到牽連,自己只要稍微求一求,老太太就能答應下來。
“這個……”老太太有些遲疑。
“祖母,我不知道西京還有多少像蔣瑞珠這樣想著我去死的人,您要是不答應,哪一天我就會不明不白死了的。”池文茵說的悲切,又是聲淚俱下,讓老太太一時間也動搖了。
“祖母……”
“讓那人進來我見見。”老太太終于松了口。
池文茵的臥房里站著一個身材健碩,一臉肅穆、敦厚的男人—衛子詹。
老太太問了一些話,衛子詹都按照提前背好的回答了。
老太太看著這個人算是忠厚老實,在池文茵的軟磨硬泡下終于答應他在王府里呆著,專門負責池文茵的安全。
衛子詹站在院中看著池文茵享受著陽光,小聲問道:“小姐是如何知道蔣瑞珠會對您痛下殺手的?”
“蔣瑞珠憎恨文小姐,不會因為賜婚而改變,她想要的不是一個當家主母的身份,而是二皇子王妃的位置。”池文茵語氣淡淡地,就是一派事不關己的樣子。
“小姐這一身的傷只是把我弄進了將軍府,似乎不值當。”衛子詹拿起了案幾上的茶壺,很不熟練地給池文茵倒了一盞茶。
“沒有值得不值得,能看到很多潛藏在下面的事情就是值得的。我看到了自己在西京的處境,原以為只是去和親,現在發現根本沒有那么簡單,這里面的水還挺深的。”
池文茵望著遠遠的皇城,繼續說道:“你現在進了將軍府,多多打探巫霽云的下落,不知道顏瑾瑜的線是不是斷了,沒有一點新的消息。”
……
巫霽云在馬車上悠悠轉醒,頭上被套著布袋子,雙手雙腳也被人綁住。
他使勁踹馬車,大聲喊:“快放了我,你們是誰?”
可是卻沒有人回應,只有馬蹄噠噠噠的奔跑在石板路上的聲音。
馬車里不斷灌進著冷風,巫霽云感覺這絲絲涼氣纏繞著自己的全身,更是讓他對自己的前途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巫霽云頭上的袋子終于被拿掉了,刺目的白色沖進他的視線。
巫霽云眨了眨眼睛,這才看到眼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男人手里端著一個碗,說道:“我端著,你吃吧。”
巫霽云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是驃騎將軍府的護衛。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