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文泰和的副將來了院子,他對著軍醫說道:“文將軍有請。”
池文茵現在得了藥方,就跟著軍醫一同去見文泰和。
文泰和此時正在太子的房間,池文茵進去,就看到屋子里已經站了好些人,劉裕隆身前的太醫一臉的愁容。
池文茵站在門口看著幾個人,就聽到文泰和對她說道:“寧兒可是拿來了你師父的藥方?”
池文茵一下子就明白了,文泰和是想讓這么多人做個見證,如果劉裕隆服用了解藥有個三長兩短,苗先生已經死了,罪責就是自己的了,直接處死自己也沒有人會有異議,這倒是一個借刀殺人的妙招。
池文茵乖巧的說道:“爹,我這就去寫。”
她轉身去到了旁邊的屋子,拿了筆墨開始寫了起來。也不過一會就寫好了。
她看著未干的墨跡,輕輕的吹了吹,嘴角勾起了笑。
池文茵復又回到了里間,把紙遞給了文泰和。
她抬起頭,正巧對上了文泰和直直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里面帶著詢問,更多的帶著警告。
池文茵與他對視,并不畏懼,笑了笑,眼睛中沒有一絲雜質。
直到文泰和把那張紙遞給了軍醫,他才收回了看著池文茵的嗜血的眼神。
軍醫看了看方子,也不敢確定,一切只等著文泰和做決定。
文泰和卻看著池文茵,池文茵笑著回視他。
終于等來了文泰和的聲音,“陸軍醫,你照顧好太子,其余的事情都不需要管。”
陸軍醫的臉色變了變,這要是治好了還好說,治不好,自己小命可就沒有了,可是此時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軍令如山,他只能領了命令,拿著方子出去抓藥。
池文茵也跟著出去了,她此時如釋重負,如果劉裕隆能救活,文泰和也會瞻前顧后,不想到萬全之策,他不會把自己賣了的。
思及此,這幾日來池文茵略顯焦慮的臉上滿是苦中作樂的笑容。她站在院子中,一臉的如釋重負,這個時候,衛子詹從院門進來了。
池文茵看著他一臉的肅殺,趕緊走上前,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帶著他出了院子。
兩人回到了池文茵的院子,衛子詹撲通跪在了地上,說道:“請小姐懲罰,我找的那些山匪水平太低,事情沒有辦好。”
池文茵嘆了口氣,說道:“是我太心軟了,要是告訴你直接殺了她,而不是綁了她,也許不會有后面這些麻煩,現在苗先生現在已經在彌留之際,前面的事情就這樣吧。”
衛子詹抬起頭,說道:“苗先生倒是狡猾,后來又裝死騙過了我們的騎兵。只有李夫人被抓了回去。”
池文茵嘆了口氣,說道:“苗先生似乎給文泰和說了他的懷疑。”
“要不然我們現在就離開?”衛子詹早就想到了苗先生逃脫以后會有這樣的后果,所以一直心情忐忑,不知道怎么回來復命。
“文泰和還有很多顧慮,我看他暫時不會管我,因為現在太子的命更加重要。”池文茵看著劉裕隆所在的那個院子,燭火通明,繼續說道:“苗先生真的早就有了給太子解毒的方子,我今天七拼八湊總算湊了出來,希望太子不要出意外,否則我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那我們要不要有所動作?”衛子詹此時眼露兇光,凝視著那匯聚了很多人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