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覺著,那件事情就像是一層墻隔在兩個人中間,她既想要相信拓跋詡,可是拓跋詡自己從來不深入這個話題,難帶是拓跋詡也在里面扮演著什么角色。
池文茵腦子很亂,不自覺走著,一下子撞到了一個肉墻上面。
“想什么呢?”卓魯沐兒的聲音在池文茵耳旁響了起來。
池文茵看著卓魯沐兒,忽然問道:“七年前我父皇的事情你聽姑姑說過嗎?”
卓魯沐兒看著池文茵的神色變了,但是卻不說話。
池文茵看著卓魯沐兒剛才有些遲疑的表情,隱約覺著他知道些什么,問道:“什么事情都行。”
卓魯沐兒神色恢復如常,說道:“不知道,我沒有聽過母后說過。”
池文茵急忙追問,“小事情都行。”
卓魯沐兒想了一下,說道:“聽我母后說那時候你父皇似乎想要陛下用江山為聘。”
池文茵眉頭蹙了起來,按照父皇的個性,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后來拓跋詡和自己成親了,那說明父皇的要求他做到了。
“這……”池文茵沉吟著,她甩了甩頭,想不明白也一點都記不起來。
衛子詹走了過來,說道:“娘娘,去歇息吧,明早要回小南的營地。”
池文茵嗯了一聲,跟著衛子詹去了一個帳篷,里面已經鋪好了被褥。
連日的緊張讓池文茵的神經也一直是繃緊的狀態,今日戰事結束,她總算是安下心來,雖然外面還有各種雜亂的聲響,但是池文茵躺在榻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后半夜,池文茵迷迷糊糊覺著有些冷,她伸手摸了摸,一下子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著。
池文茵顫抖著眼皮睜開了眼,看到眼前拓跋詡的臉,她仍舊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此時拓跋詡卻是一點睡不著,他望著懷里的池文茵,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今夜兩個人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可是這個問題總有一天是要面對的。
卓魯沐兒的加入,是不是會將多年前的秘密重新揭開?
天光還未大亮,青色已經把軍營的輪廓勾勒了出來,池文茵睜開眼睛,拓跋詡卻已經不在了。
池文茵從帳篷出去,就看到大軍馬上就要開拔了。
拓跋詡朝著她走了過來,說道:“起來了?我們出發吧。”
池文茵嗯了一聲,接過了衛子詹遞給自己的馬韁繩,上了馬,在清晨的晨露中朝著小南進發。
次日,大軍還在行進,池文茵就看到天空越來越暗,彤云密布,鉛色的云將天空全部填滿,地上刮起了風,把塵土全部卷了起來。
卓魯沐兒抬頭看著天空,嘆道:“這春天的天變得真快,恐怕是要來暴雨了,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池文茵側頭,看著卓魯沐兒臉上焦慮的神色,說道:“你會看天氣?”
卓魯沐兒白了池文茵一眼,說道:“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要看你們云熙國注重文化發展,我在我母后的熏陶下,可是一點不差的。”
池文茵趕忙點頭,說道:“我姑姑真厲害。”
卓魯沐兒哦了一聲,騎在馬上悠閑的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拓跋詡也注意到了即將到來的雨,他下令在遠處的高地上暫作休息。
一道閃電從天空中劈了下來,將遠處高山上一棵孤零零的樹給點著了,緊接著隆隆雷聲響了起來。
拓跋詡望著天空,心中焦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