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瑾瑜也不能脅迫他,只能無奈的抱拳說道:“多謝太子殿下。”
顏瑾瑜剛轉身要走,就聽到池文茵迷迷糊糊開了口,“我去看看。”
拓跋詡拉著她發燙的手,語氣中又是責備,又是心疼:“你自己還是病人,逞什么強?”
池文茵把自己的臉頰靠在他的手背上,說道:“我不是逞強,我記得有個人告訴我說醫者仁心,如果他沒有在烏里關,而是在這里,處在和我一樣的情境下,他也一定會選擇救人的。”
拓跋詡心疼她,可是卻又覺著希望她按照自己所想去做,于是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的茵兒這才出去一陣子,似乎長大了。好吧,你說去就去,我抱著你去。”
拓跋詡將池文茵抱了起來,一路跟著顏瑾瑜走。
兩個人趟過了大大小小的水洼,終于到了遠處的高地。
由于沒有藥材,池文茵想起巫霽云告訴自己的,然后就用銀針給他們施針,倒是很有效果,池文茵現在才發現,一直以來被自己當做防身武器的銀針也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好方法。
也許這就是一件事情的兩面吧,池文茵感慨著。
給人看病,池文茵忘記了頭疼,看上去好了一些似的,但是才看了十幾個人,她就已經累得滿頭都是虛汗了。
拓跋詡勸她休息一下,池文茵搖了搖頭,一定要堅持著給那些重病的先治病。
到了晚上,雨終于停了下來,大家想著起篝火,可是能燒火的都被澆的濕透了,無法點著,大家只好繼續黑漆漆的在原地待命。
次日,天終于晴了。
池文茵燒的更加厲害了,拓跋詡焦急的看著正在給池文茵診脈的卓魯沐兒,問道:“茵兒怎么樣了?”
卓魯沐兒搖了搖頭,說道:“情況不好,需要好好開個方子吃兩劑藥才能有用。”
拓跋詡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池文茵整個臉頰燒的紅紅,似乎嘴唇干的都起皮了,全沒有平時那種瑩潤飽滿。
衛子詹在一旁說道:“陛下,要不然我護送您和娘娘先返回小南。”
拓跋詡看著眼前還沒有辦法馬上行進的大軍,派人叫了顏瑾瑜過來。
“朕現在把指揮權移交給你,你可愿意?”拓跋詡看著顏瑾瑜問道。
顏瑾瑜的眼神從池文茵身上飄過,但是他馬上垂下了頭,說道:“臣愿意。”
拓跋詡也不多做停留,交代好了相關事宜,帶著池文茵上了馬,一路朝著小南疾馳而去。
顏瑾瑜正在重整軍隊,遠處,有一隊人馬正悄悄地從后面吵著他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