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過去,林老爺站在別院的一個護衛身旁,說道:“你們還不住手,要是不束手就擒,他就沒有好果子吃。”
池文茵趕緊看了一圈,自己這面的人都在,他說的是誰?
林老爺緩緩移開步子,一個護衛拿著刀橫在洪長史的脖子上。
拓跋詡的眉頭緊鎖,這個豪紳必是瘋了,拿著朝廷命官的性命來威脅眾人。
林老爺踱著步子,說道:“這個人想要逃出去示警,該不該死?你們平時不是擺著官威嗎?現在卻都像是喪家之犬一般。”
呂一上前一步,說道:“林老爺,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挾持朝廷命官,當真不知道朝廷還有法度嗎?”
林老爺嫌惡地看了看呂一,說道:“你是太監?一個無根之人還在這里口吐狂言,說什么朝廷、法度?”
呂一作為拓跋詡的貼身太監,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被人這么鄙視還是他剛剛入宮的時候,他走上前,說道:“你什么都有,就是上沒有陛下、下沒有百姓,你征收土地經過朝廷同意了嗎?你就是無法無天。我可是陛下派來的,你的這些行為我都會直接匯報給陛下。”
林老爺大笑了起來,然后一抬手,讓后面的護衛將洪長史給放了。
他這是想要干什么?池文茵對他的行為大惑不解,就看到花園四周突然亮起了很多火把,剎那間,所有人就猶如被火球包裹起來一般。
燥熱的天氣加上讓人眼前發暈的攀爬向上的火焰,讓池文茵手心都冒起了汗。
“那我就破費一二,讓所有人都留在別院,我們倒是可以談談朝廷,談談綿州。”林老爺說到綿州這兩個字似乎是帶了深深的情義,讓人聽了都為止動容。
眾人互相對視著,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囚禁所有人?
林老爺走到了拓跋詡面前,說道:“裴大人,我只是想給我孫兒求個公平,只要你同意定顏瑾瑜的案子。”
拓跋詡語氣中俱是莊重:“恐怕林老爺還有后手吧,林老爺想要干什么?”
林老爺一玩心起來了,他瞇起了眼睛,佝僂起了后背,然后突然松懈了身體,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人不解其意,看著他的舉動只是覺著定是外孫死了,女兒性命在一夕之間,所以整個人都瘋了。
“來啊,好好招待眾位貴客。”林老爺的話音剛落,池文茵就看到周圍那些火把朝著自己靠近。
全部都是帶著刀,光著上身的壯漢。
池文茵拉緊了拓跋詡的手,這下子是真的走不了了,就算他們幾個人能逃脫,剩下的人要怎么辦?看著這林老爺,不知道他能做出來什么事情。
“你翻天了,啊?”突然,一句嚎叫響了起來。
池文茵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丁刺史氣勢洶洶的朝著林老爺而去。
看到丁刺史的架勢,好幾個官員也挺直了后背,叫嚷了起來,“你還有沒有王法?”
總算還有點骨氣,池文茵看著這幾位官員。
丁刺史走到了林老爺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錢,就能無法無天,今日陛下親派的監察御史在此,你還能反天了?”
林老爺看了看拓跋詡,搖著頭,脖子上耷拉的皮晃了晃,“不破釜沉舟,怎么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