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到了屋門口,伸手放在了門上,屋里沒有任何聲音,他終于鼓足勇氣推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也沒有引來任何響動。
方榮站在門口,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就被人從后面推了一下,一步跨了進去。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方榮就看到眼前一片霧白。
……
丁刺史仔細思量了自己的處境,他偷偷帶了消息去請了洪長史,不管怎么說,洪長史沒有落井下石,還幫著自己說話,這讓丁刺史對他更加刮目相看。
洪長史以審案為由去了丁刺史的家,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來,所以駕輕就熟到了丁刺史的書房,他推門而入,看到丁刺史搖著頭,正在犯愁什么難解之事。
洪長史走到了丁刺史面前,說道:“丁大人,您找我?”
丁刺史在家被囚禁期間看到自己這位下屬,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洪長史,快坐。未曾遠迎,實在是失敬。”丁刺史說著,臉上的笑意不減。
洪長史恭敬的行了禮,并沒有表現出一點傲慢或者輕怠,說道:“丁大人有話盡管吩咐。”
丁刺史對洪長史的態度很是滿意,說道:“洪大人,你說我怎么才能出去?”
洪長史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這個,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丁大人和林老爺交好,弄出來的這個事情有點太大了。”
“我,我怎么知道林老爺會做這些事情,現在連我都連累了,他人又死了,這可害苦了我?”丁刺史想起了林老爺,恨恨的咬著牙,顴骨更加突出了。
“上回你同我說要去主動去試探裴大人,倒是真的被你說中了,這裴大人好女色,我現在這種處境,急需要和裴大人化干戈為玉帛,只是你看我現在無法自己出去走動,洪大人有沒有好的主意?”丁刺史語氣中帶上了難得的恭敬和乞求。
洪長史半低著頭,也不說話,臉上越來越糾結。
“既然裴大人是個好色之人,我想著要不然給裴大人送個美人過去?”丁刺史看著洪長史的樣子似乎不開竅,趕緊說道。
“這美人去哪里找?何況誰能趕上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洪長史看上去有些為難。
“男人嘛,都喜歡新鮮的,不是嗎?”丁刺史笑的意味深長看著洪長史。
洪長史忽然想起了第一見拓跋詡的時候他說的話。
“可是我也沒有什么人選。”洪長史嘶了一聲,十分的惋惜。
“那不就有個現成的嗎?你舍不得?”丁刺史用肩膀靠了一下洪長史,“雖然那人長得不如裴大人身邊的女人那般嬌媚,可是那端莊的氣質,又是一種風流,有了對比,才能讓人有征服的欲望。”
“這個……”洪長史似乎十分的糾結。
突然,丁刺史臉色變的嚴肅起來,“你倒是多情,可是人家根本不領情,別說不領情,似乎連你都不放在眼里。”
洪長史聽了這句話,一下子陷入了不好的情緒中。他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丁刺史看著他的樣子,似乎在等待他做決定。
……
王順剛離開,池文茵就聽到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她一抬頭,眼前正是那日進來通稟的人,是顏瑾瑜的人,叫白寶。
白寶走了進來,對著拓跋詡拜了下去。
拓跋詡知道白寶正是跟蹤方榮的人,他開口問道:“起來吧,有沒有什么發現?”
白寶低著頭,好半天才說道:“方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