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幾個人?”
“五……五個。”
“傷了幾個,死了幾個?”
“傷了四個,死了一個。”
李傕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們九個伏擊他們五個,死了三個,傷了兩個,對方才死了一個?”
游騎幾乎癱在地上。“他……他們中間有一個……高手,好像叫……叫公明,刀法極快。”
“公明?”李傕轉頭看著李式,“你記得這個人嗎?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李式想了一會兒。“楊奉手下有一個叫徐晃的,字公明,或許是他?”
“徐晃?沒印象。”李傕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圈。“這么說,楊奉也是死心塌地的為小皇帝賣命了?這還真是奇了。賈詡想當忠臣,我能理解,讀書人嘛。楊奉一個白波賊,這么拼命干什么?”
李式一頭霧水,不敢吱聲。
以他對李傕的了解,他知道這時候不宜多嘴。否則就算是母親來,也救不了自己。
李傕沒等到回答,也沒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
“拖出去,砍了。”
李式一愣,剛準備說話,李傕又道:“不,我親自來。”說完,拔出腰間長刀,繞著兩名游騎來回走了兩圈。“你們不要怪我,不是我要殺你們,是賈詡要殺你們。等你們成了鬼,就去找賈詡索命。”
兩名游騎嚇得大叫,叫聲剛出口,李傕手中長刀連閃,兩顆首級落地,鮮血噴得到處都是。
李式嚇得向后退了兩步,緊靠著墻壁,一動也不敢動,兩條腿簌簌發抖。
李傕一邊在游騎身上拭去刀上的鮮血,一邊說道:“我不能讓他們活著,否則那些人都會要我的命。賈詡什么人都肯赦免,唯獨不肯赦免我,他這是想借我的人頭邀功。”
李式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懂。
李傕抬起頭,看得遠處,輕聲嘆息。“賈詡啊,賈詡,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挖出你的心,看看你那七竅玲瓏心里究竟藏了一些什么。”
他揮了揮手。“去,請郭多來。”
郭汜帶著一群衛士,走進李傕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名游騎。
他眼皮一挑,看著負手而立的李傕,悄悄地向身后的衛士打了個手勢。
李傕看了他一眼,無動于衷,抬了抬下巴。
“郭多,賈詡依附了小皇帝。這兩個是回來傳話的,我一時不爽,殺了。”
郭汜將信將疑,卻不說破。“殺了好。”
“賈詡什么人都肯放過,偏偏不肯放過我們倆。”李傕走下臺階,來到郭汜面前,咧嘴一笑。“也正常,誰讓我倆是首惡呢。他賈詡想做忠臣,只好拿我倆的人頭做獻禮。”
郭汜的眼睛微縮。“人頭在此,只是不太好拿。”
“嗯,不太好拿。”李傕拍拍郭汜的肩膀。“想要我們人頭的人多了,他賈詡想拿,沒那么容易。來,我們喝酒,商量一下先收拾誰。”
“酒就不喝了,看你這樣子,應該已經喝了不少,再喝又耍酒瘋。”郭汜不動聲色的推開李傕的手。“你就說吧,先打誰?”
“先打楊定。”李傕嘴角微挑。“當然,如果能勸降他就更好了。郭多,你走一趟。楊定之所以依附小皇帝,就是怕我殺他。你現身說法,幫我帶個話,只要他肯幫我們,以前的事一筆勾銷。抓住小皇帝,你做驃騎將軍,他做車騎將軍。”
“你呢?”郭汜問道。
“我打算把女兒嫁給小皇帝做皇后,我弄個大將軍做做。”李傕放聲大笑。他笑了一陣,又道:“這一次,我一定要娶弘農王的女人,看賈詡還怎么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