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心底一驚,這是遇到老冰溜子了:“既然大哥你識貨,我也不瞞著了,最近市里的果子短缺,真沒貨,要不你試點別的?”
“飛的和粉有沒有?”
信使隨手把小塑料袋拍進青年懷里,這一下拍的他直接后退半步。
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青年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主要是因為剛剛還在賣假貨給人家在道義上理虧,絕對不是被這一掌的力氣給嚇到了。
頂著信使虎視眈眈的眼神,青年再次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袋子:“葉子我沒帶,只有粉,一手六百,要不要?”
信使沒有吭聲,還是老樣子先打開袋子瞅了眼,然后隔著袋子用手機照了照結晶體。
青年一見這架勢就知道,眼前這人絕對是行家,不只是老冰溜子,但面對力量上的差距,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人家都是一分八十,你這一分一百二的,我還以為有多純呢,五分里至少有一半都是磨碎的玻璃粉吧。”
青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被看出來了。
他硬著頭皮解釋道:“我也是找貨倉直接提的貨,最近千花的各種貨源都短缺他們抬高物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信使沒聽他解釋,自己根據現價推算了下批發價格,然后掏出四百塊錢拍在青年身上。
“大哥,殺價也不帶你這樣殺的啊!”
青年看著信使怒不敢言,進貨價三百五,一來二去才賺五十塊,這誰受得了。
而信使則是側過身子,好讓巷子外的金平安把青年的臉拍攝清楚。
信使一只手按鉗住青年的肩膀,另一只手舉起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獰笑道:“先是賣假貨,然后又摻假抬高價,作死是不是?”
青年的脾氣也上來了,他不忿的想掙脫信使的手掌。
可信使的手就像吸在石頭上的帽貝巖,力氣大的驚人,根本掙脫不下來。
懸殊的實力差距,和肩膀傳來的陣陣劇痛讓青年冷靜了下來,他賠笑著收起四百塊錢。
還賺了五十,沒虧本。
青年自我安慰道。
然而下一刻,他的視野一陣模糊,天地仿佛一下子顛倒了過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自己就已經被按在地上,雙手扎上了束帶。
“條子?!我……”
青年下意識的喊了句。
啪!
剛說完他的腦門就挨了一巴掌。
“嘴巴干凈點。”
信使壓制住青年以后,第一時間就是招呼金平安過來。
在手機攝像頭下,信使隔著一張手帕紙,一樣樣的掏出青年口袋里的東西,不過在摸到板裝藥時,他悄悄扣下來一粒。
青年身上能判刑的貨不多,和其他販子一樣,身上帶的量都沒超過七克,明顯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上線給他們做過項目培訓,詳細介紹了每多一克,能在號子里多蹲幾年。
在信使的示意下,金平安關掉手機錄像。
打擊毒販的公共工作完成,接下里就該私人工作了。
信使揪起青年的頭發讓他看著自己的臉:“我不是警察,如果你接下里愿意好好配合我,我不介意放你一馬,明白嗎?”
原本面如死灰的青年聽到信使這句話,雙眼頓時迸發出強大的求生欲:“大哥有話好說!只要我知道的絕對知無不言!”
信使拿出速寫畫展開:“這人,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