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可以說的上是天馬行空。
但……事實正是如此。
信使點點頭:“沒錯,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那輛房車。”
這句話給田浩吃了顆定心丸,摸索了這么久總算是找到辦案的思路和線索了。
“我曾經和假王升進行過友好交流,他告訴我,被綁架的受害者都被會送上一輛非常大的“大卡車”,我本以為你們也是在追查那輛房車,查到這里……”
話只說到一半,信使沒有繼續說下去。
鄙視的話一遍就夠了。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啊!”
金平安握緊拳頭:“那樣子我們不就可以早點找到關鍵證據了嗎!”
如果信使愿意跟他們互通情報的話,或許就能早些解救出受害者。
可是信使沒有說,而是獨自調查,這讓金平安心里頗有怨念。
然而信使一句話就讓他泄了氣:“你是忘了王友才當初是怎么被保釋的了,還是忘了胡英韶是怎么來自首的了?”
金平安像是被魚刺卡了嗓子眼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友才的事情還可以說是走的保釋合法程序。
但胡英韶的自首,就是在實錘支隊里有狼。
陶君剛供出胡英韶,那老東西在第二天一早,就主動來自首了,時間差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招供的事情,只有警隊內部的人才能知曉。
如果不是內部人員跟胡英韶通風報信,他又是如何知道陶君打亂了他的計劃呢?
而金平安他們到現在都沒找到警隊內的那個狼人到底是誰。
信使告訴他們關鍵線索,無疑是把他這條暗線的調查進度也告訴胡英韶。
“現在不是爭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找到那輛房車才是關鍵。”
田浩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連忙當和事佬轉移話題:“信使,你知不知道房車的車牌號是多少?”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來這里了。”信使說道。
“他們很謹慎,在接觸假王升這個臨時工具人時,把車輛的外部全部都用黑布遮了起來,當然也包括車牌。
我只能根據假王升給出的信息,推斷出一點信息。”
田浩掏出手機打開記事本:“說說吧,有一點信息總比什么都沒有好。”
“沒問題。”
信使點點頭開始述說自己的觀察結論。
“從假王升的口述判斷,這種體積的房車應該在八百萬以上,裸露出來的車輪胎,根據紋理判斷型號是XZL14.0R20。
輪胎上分布著草葉殘渣和淤泥,黑布上掛著的樹葉,根據這些植物枝葉的水分,可以推測出車輛應該在河邊,或者湖邊等水資源豐富的環境中停留過。
負責跟假王升街頭的人,帶著Z字鴨舌帽,寸頭,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眼瞼下方有常年托槍瞄準留下的裂口,虎口處老繭較多,每次見面嘴里都叼著棒棒糖,應該從事過雇傭兵一類的職業。
另外,根據假王升的描述聲音,發動機應該是六缸二十四氣門的直列式渦輪增壓,功率保守估計在五百馬以上。
在假王升收到通知后,房車花了大約四十分鐘來到他的所在地,再根據車速我推導出幾個能隱藏房車的地點……”
信使的語速很快,快的田浩都來不及手打記錄,直接打開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