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有用了,還不是沒三個回合就被人踹飛了。”
“三個回合怎么了,你一個回合都沒撐過。”五號大叔懟了一嘴,又跺腳,“咱們說的是這個嗎,啊,想個轍啊,總不能叫老大出去白受委屈吧。”
“怎么想,咱稱魂師什么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走不出大門,就得死升天凳前。”
“哎!”五號急得原地打轉,又無能為力,只能恨得牙癢癢,說道:“打今兒起,都給我練那大力金剛腿,誰沒累趴下,我頭一個踹他幾腳。”
“還稀罕你說。”
“丘臣對咱這么好,我不練出個模樣來,我跟你姓。”
“就是,等咱練成了,什么閻墓伯不閻墓伯的,一腳一個踹犄角旮旯去。”
……
稱魂師們嘰嘰喳喳,憤憤不已,直把悲憤化狠勁,當即就有人晃晃悠悠站起來,哼哼哈哈開始練功。
天璣組這邊斗志昂揚,立誓不報此仇非君子。
那邊陳風憋著口惡氣,一路黑著臉走向鎮魂使班房。
陳風一路走來,心思也沒閑著,心想正好趁這機會試試其中深淺。
為自己下屬出頭是其一。
其二,自己打破鎮魂司歷史,升任丘臣這一出,太過耀眼,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把握好尺度,稍微鬧鬧,給人一種沒腦子的莽夫印象,這在別人眼中的威脅就直線下降,我也不用成天頂著別人的眼芒提防了。
其三,試試誰是我的大腿,這升遷升得古怪,我心里也犯嘀咕。
說話間,就到了鎮魂使班房。
“你來這做什么,出去。”同樣黑著臉的曹廣孝,擋住陳風去路。
這廝一臉不開心,剛跟閻正純吵了一架。
閻正純不是帶人打了稱魂師嗎,在班房跟人吹噓,說天璣組的稱魂師都是賤貨、垃圾、下賤胚子,還敢跟自己吵吵,三下五除二就幾個嘴巴子給人扇傻了。
曹廣孝聽到這話,當即拍桌子。
閻正純還假惺惺道歉呢,說,不好意思啊,忘記曹墓伯前兩天還是天璣組丘臣,這陰職跳兩級,陽職跳三級的人帶的稱魂師,就是不一樣,那什么,皮糙肉厚得很呢。
聽聽這話,是帶著嫉妒呢,周遭的幾個隊正也是一臉看戲,隱隱站在閻正純一邊。
也難怪曹廣孝不討好。
從丘臣到墓伯,走完了好多人十來年都走不完的路,誰心里還沒個怨氣,再加上曹廣孝一臉撲克臉,又不會跟人攥熱乎勁,在職場,妥妥的受人排擠的對象。
“喲,這不是開了咱鎮魂司先河的陳丘臣嗎。”閻正純嬉皮笑臉,陰陽怪氣,“來來來,可得好好瞧瞧,這位爺,可是堪比天璣十三的傳奇人物呢。”
陳風不搭理這茬,直愣愣推開給他使眼色的曹廣孝,瞪著閻正純說道:“到我天璣組打人,總要有個說法吧,怎么的,咱鎮魂司是你閻墓伯說了算,想打誰就打誰?”
先給一頂帽子扣上去,暗指你閻正純目無金封尉,肆意妄為。
“說法,好啊,我就給你個說法。”閻正純眉眼一瞪,額角的倒刺刀疤尤為醒目。
他往前幾步,直接跟陳風面對面,抬頭仰視又覺弱了氣勢,往后退了三步,這才問班房的胥吏,“瞠視上官,在咱大順朝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