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紅被紅蓋頭遮住,看不清臉。
但她姣好的身材,金蓮移步,依著禮數寸寸挪動,身段之婀娜,比之身旁陳景言媳婦,可謂天壤之別。
陳風一眼就看出那是浣紅沒跑。
有的人,就算看不到臉,只看到身形,也難掩光芒。
先是陳景言一對新人拜堂。
完了才是陳風和浣紅。
落在后面的陳風挨在浣紅身邊,輕語道:“打今兒起,你可就是我媳婦了。”
浣紅身子微微一顫,屏息許久,才淡淡回道:“你我心知肚明,做不得數。”
陳風耍賴皮道:“那我可不管,拜堂過后步入洞房,該做的步驟可一步都不能少。”
浣紅輕碎一口,說道:“想得美。”
陳風戚戚一樂,笑道:“又不是沒睡過,醉心坊那晚……”
陳風嘶牙一聲,趕緊閉嘴,浣紅的手指已經悄悄擰住了他的腰肉。
浣紅的語氣略顯嗔怒,壓低聲音道:“平日里浣紅樓里都是斂容手段的面團我,那一日,若不是受尊侍脅迫,怎會讓你占了便宜。”
陳風提高嗓門哦了一聲,哼道:“還以為你是拜倒在我的絕活之下呢。”
陳風的絕活一語雙關,即是指大變活人那出,也是指床第之事。
浣紅這一次不僅上手掐肉,還挪出腳,踩著陳風的腳背碾來碾去。
陳景言新人拜完堂。
輪到陳風和浣紅。
兩人規規矩矩,拜天拜地拜高堂,在眾聲叫好的聲音中,完成了拜堂儀式。
兩名新娘被送回各自房間。
陳風跟陳景言,這才開始正兒八經的挨桌敬酒。
隨著敬酒的行進,陳風的心也越來越平靜。
似乎是冥冥之中完成了某種因果心愿。
陳風有一種自己變得更加通透,被這方世界完全認可了的錯覺。
玄之又玄的感覺。
那種以往時不時被什么東西掃視的荒誕感消失了。
用玄妙的說法就是,似乎融入了大道,獲得了世界規則的承認,在這方世界的上限被無限拔高了。
“天快黑了哦,風哥哥。”擦著鼻涕啃豬蹄的小男孩,站在板凳上,平視著陳風,給了他一個“噓”的手勢。
陳風把他從板凳上抱下來,摁倒板凳上座下,彈了他一個腦蹦,笑道:“天快黑了,所以呢?”
鼻涕泡男孩雙手捂眼,然后松開又捂住,又松開,嘻嘻一笑,樂道:“天黑,請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