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紅秀和張一梅一直有聯系,之前在電子廠和海底撈時都給張一梅說過,唯獨在深城碰到江帆后,出來開快餐店沒給張一梅說過,怕說了誤會。
現在張一梅要過來,就有點麻爪。
掛了電話,景紅秀還在發愁。
這該如何分說?
可千萬不能讓張姐誤會。
景紅秀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沒啥可誤會了。
多少放心了點。
可店里的事情卻讓她很煩心,今年又來了兩個親戚,天天跟大師傅和鄭玉蘭吵吵,搞的店里不得安生,還不敢多說,說了就要鬧情緒,實在有點不像話。
特別是今年來的舅舅家的小表妹,愛耍小聰明,不好好干活。
說了幾次不但不敢,反而還變本加厲,上班都遲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景紅秀有心讓回去,卻實在說不出口。
次日。
景紅秀在店里忙到十點,提前兩小時去了機場。
路上想起自己還沒坐過飛機,以前出遠門都坐火車,開了快餐店雖然錢不緊張了,但一直忙的沒時間出去,春節連家都沒回,哪有時間坐飛機。
多少有點底氣不足,還不知道機場門朝哪開呢!
可別找不到出口就鬧笑話了。
到了機場一看,果然麻爪了,大的有點找不到方向。
問了半天,才找到旅客出口,離飛機降落已經不到半個小時了。
打了一個手機,果然關機了。
景紅秀就在出口附近轉了轉,熟悉了一下環境道路,然后回到出口繼續等,隔一會就打一下張一梅的電話,又等了半個小時,電話終于打通了。
“張姐,我在出口等你……”
景紅秀一邊說,一邊忙又四下瞅了瞅,給說了位置。
電話里有點吵,明顯人太多。
張一梅說:“不是說了不用接嗎,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
景紅秀道:“沒事沒事,我已經到了,在出口等你。”
張一梅沒多問,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過了十幾分鐘,隨著人流從出口出來,老遠就看到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景紅秀。景紅秀也看到了她,連忙招著手喊了一聲,一年多沒見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人。
張一梅過不去,也招了招手,老遠就在打量。
離的近了,才發現一年多沒見人,這個老家來的農村姑娘似乎脫了胎換了骨,跟在魔都時大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么的純真,但身上的土氣已經不見了。
景紅秀同樣在打量,覺的一年多沒見,張姐變化挺大。
只是心里清楚,卻想不出合適的詞匯來形容。
出口人實在有點多,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人碰頭打聲招呼,張一梅就跟著景紅秀往外走。
離出口遠了些,張一梅才打量景紅秀:“一年多沒見,你變化挺大的。”
景紅秀連忙說:“張姐變化也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