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了丫頭和桐桐她們倆,夏澤凱的‘血眼’自然又把她們小姐妹倆給嚇了一跳,桐桐這個平時看起來膽子挺大的小胖妞竟然一個勁的躲,邊躲邊喊:“鬼呀,有鬼!”
夏澤凱尋思,你要不是我閨女,我非得把你給打成鬼。
羅希云晚上也沒少盤問他,知道他是喝酒吐成了這個鬼樣子的,就一個勁的嘮叨起來:“澤凱,你說說你現在可真是長本事了,怎么著還饞酒了啊,咱能不能有點出息。”
“媳婦,潘姐她出院了,我今天在幼兒園門口碰上她了,她邀請咱們明天晚上去她家里吃飯,你記著早點回來。”
果然,被這個事一打岔,羅希云就斷片了,注意力放到了潘琴的事上來了:“潘姐好了啊,那還挺快的。”
“后期繼續檢查,藥不能停。”夏澤凱說道。
“哎,也算不錯了,最起碼沒有大問題了。”羅希云嘆了口氣,碰上癌癥這么個病,說什么都沒用,能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
聽著他老婆的一番感慨,夏澤凱想到了他爺爺,嘆了口氣:“可不就是,能活著,別受罪就挺好。”
“澤凱,咱現在也有點閑錢了,我倒是覺得有空的話再打聽打聽,說不定咱爺爺那個病也能治呢!”羅希云主動說了出來。
話是這么說,可夏澤凱和羅希云都知道這是他們給自己的自我安慰。
夏澤凱他爺爺夏善德那屬于癌癥3期,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后期了。
再加上年齡太大了,身體器官本就老化,壓根不適合做手術治療了。
夏澤江晚上下了班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家里的氣氛有點凝重,他哥和嫂子都沒怎么說話。
倒是丫頭和桐桐她們倆沒心沒肺的小家伙正撅著腚、趴在地上用五彩的橡皮泥捏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聽到開門聲,丫頭還回頭喊了一聲:“二叔,晚上好。”
“丫頭,你也好。”夏澤江換下鞋子來,還問他哥:“哥,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夏澤凱瞟了他一眼:“沒事,你快點去洗漱吃飯吧。”
這個晚上,夏澤凱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夢,夢里他爺爺一直笑呵呵的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然后他爺爺突然開始往后退,越退越遠,到了后來就快看不到了,這可把夏澤凱給急壞了,他使勁的掙扎追著往前跑,想喊住他爺爺,但越是掙扎越是憋得喊不出來。
“澤凱,你醒醒!”羅希云早上起來準備去做早飯的時候,扭頭看到她老公夏澤凱臉上全是汗,臉色也很差,臉上的肌肉扭曲到一塊去了。
這可把她給嚇壞了,趕緊推了幾下,好在很快就把他給叫醒了。
“澤凱,你做噩夢了?”羅希云問他。
夏澤凱‘刷刷’拿了幾張抽紙把額頭上滲出來的喊給擦干凈了,他點頭:“嗯,是做了個噩夢。”
“沒事,你瞅瞅把你給嚇得,出了多少汗。”羅希云安慰他,隨后問他:“做了什么噩夢啊。”
夏澤凱使勁想,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做了什么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