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眸子瞇了一下,不甚在意的掃過晨越,然而就是那一眼,晨越覺得自己可能又要命不久矣了。
玉碎要是跟他走了,他們三個也活不成,至少她蕭晨越是絕對是活不成了。
誰讓她是玉碎愿意用自由去換的人呢?晨越的存在的對他來說成了一種威脅,只要她活著一天玉碎就不可能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邊。
所以這一次她不是死在玉碎手里,也是因玉碎而死?她是命里欠玉碎的嗎?
等等!這是不是說明和她牽絆最深的人其實是玉碎?晨越的腦子飛快運轉著,她仔細的順了一下發生的事情。她幾次狗帶回到的時間點都是和玉碎有過糾纏之后。
第四次是唯一一次時間線提前的,是在她剛爬出棺材的時間點,她特意避開了風姿樓,結果最后還是落到了玉碎的手里。
而顯然玉碎對她的偏執程度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那也是有可能是因為玉碎的執念,她才會被帶到這個世界?
晨越暗罵自己蠢笨。這么明顯的事情竟然現在才想明白!
“這是我的人,要帶走,問過我了嗎?”
扯著玉碎的手臂將人帶到身后,晨越心想賭一把,賭輸了大不了就再狗帶一次。她突然有些羨慕那些有系統的穿越同胞,不管系統坑不坑爹,至少有個提示。
不像她,只能瞎摸。
“你?一個死人還不值得我問話。何況我帶回我自己的小貓兒,與你何干。”他看唐柔的眼神帶著戲謔,是壓根懶得看唐炎,而看晨越的眼神。
是看一個死人的眼神。
晨越輕笑,她不是沒有底牌,只是不知道這張牌的威力有多大。將恐懼掩飾的滴水不漏,杏眼里是勢在必得。
紅唇輕勾,“不跟我談,你會后悔的。”
他被逗笑了,顯然沒有將晨越放在眼里,畢竟她只是他隨手就能捏死的螻蟻。“就憑你?還不夠資本和本尊談。”
“誰說沒有?”晨越深吸一口氣,笑顏如花的回身趴在玉碎懷里,用眼神示意他配合自己,嬌聲嬌氣的用手指在他心口畫著圈圈。
“嬌兒,我是你的主人,對不對?”
玉碎克制著沖動,堅定的說,“是。”
晨越滿意的點點頭,風情萬種的勾起他一縷烏發,“那是不是我讓嬌兒做什么,嬌兒就做什么?”
“是。”
“好,好極了。”回過神望著白衣男,晨越收起笑容揚聲道。
“那么現在我命令你,若是我死了,你也不許在世上多活一刻,沒我允許你若敢離開我身邊半步,就立刻自刎謝罪,你可能做到?”
唐炎瞪大了眼睛,這個女人是瘋了吧?白衣男原本慵懶的眸子也終于不再掩飾殺意。
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刻,晨越知道自己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