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憶恢復了,但是她依然無法出宮。盛傾夜離開之后,安寧剛走出假山就看到晨越,月色下安寧有些悲愴跪倒在晨越面前說,“娘娘,您都聽到了。”
晨越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得已,只要告訴我你背后的人是誰就可以。”
此時的安寧并不知道晨越已經恢復了記憶,她的不責怪反而讓安寧更加愧疚,娘娘對她們很好,是不求好回報沒有任何目的的,單純的好。
“娘娘,對不起。”
“我不怪你,所以不用對不起,誰都有自己的苦衷。”頓了頓,晨越語重心長的說,“但有苦衷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我會找個借口將你送出去的,到時候你可以跟你背后的人稟告說,是我厭了你們。”
“可是娘娘,安寧.....”
其實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做錯了事被責怪了心里反而好受一些,不被責怪心里反而更不好受。
出宮之后晨越就知道安寧一定是用自己的命去換了她活著,當時她很難受,卻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在醉尋花面前,若無其事的提起安寧。
盤算著怎樣才不會引起醉尋花的懷疑。
深吸一口氣,晨越想起死去的安寧就覺得很難受,“你想救她,沒錯。”
“錯的是不該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你講的故事我很感動,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去救蘇婉兒,可是柳清風,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
陡然提高的音調宣泄著蕭晨越此時的憤怒。
憑什么?憑什么將她當成工具?
柳清風沒有錯,那她做錯了什么?
“你沒錯,我更沒錯。”
憑什么她什么都沒有做,就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植物人?蘇婉兒變成植物人柳清風很傷心,可晨越變成植物人,她的家人也會很傷心。
即便柳清風身處痛苦之中,他也沒有權利去制造另一個痛苦。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被人各種算計利用!
她欠他們的嗎?
眼中陰戾將晨越周邊的空氣都染上了致命的危險,紫琉璃猛然在手中破裂,柳清風瞪目欲裂,“不!”
晨越卻是笑了,笑的殘忍,笑的猙獰,笑的有些歇斯底里。她臉上的每一個神情都帶上了陰狠暴戾,“我說過的,我的命除非我不要,否則誰都拿不走。”
柳清風全身都被憤怒包裹,只能怒吼著,“蕭晨越,我殺了你!”
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和晨越纏斗。
兩只劍刃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劍鳴,招招殺機,存的是要了對方性命的心思。絲毫不留余地的攻擊后果,便是兩敗俱傷。
晨越并不是柳清風的對手,因為柳清風受了重傷所以晨越和她打成了平手。
劍刃再一次相撞,兩個人的距離極近,空氣中裹挾令人幾近窒息的殺機。晨越身上多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淋漓,熱汗劃過傷口也全然不覺得疼。
她只有一個念頭。
打趴柳清風!
暢快淋漓的對招終是有了尾聲,晨越堪堪躲過柳清風掃來的劍鋒,單手撐地一腳踹向柳清風的心口,柳清風生生承下那一腳,身子倒在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