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輕快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凝滯,將夜晚照的宛若白天的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醉尋花能清楚的看到蕭晨越的每一個表情。
“沒奢求過你的原諒,但這句對不起是我欠你的。”醉尋花頓了頓,眼神復雜的看著晨越,“小晨越,我只有一個請求,至少所有的事情沒有完結之前,別拒絕我的靠近。”
晨越擰了眉,“事情沒有完結之前,是什么意思?”
“蘇婉兒死了,半個月前,你回來的那天。”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難不成因為我不愿意救她,所以你還想讓我去陪葬?”這話有些咄咄逼人了。
醉尋花怔了一下,顯然面對這個全身都豎起尖刺的晨越,他很無奈。
也怪不得晨越態度不好。
畢竟把蘇婉兒害成那樣的人又不是她蕭晨越,說實話聽到蘇婉兒的死訊,晨越心里竟然劃過一絲快意。
她承認那不道德,可是想起自己在游戲里被人算計的那么慘,她是在無法為那個陌生人的死亡而感到悲傷。
“柳清風,他也從游戲里清醒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放過你。”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天空中幾顆稀落的星星也在各自散發著自己的光芒,晚風拂過,他們站在馬路邊的路燈下,馬路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小車駛過。
這是一個安靜的夜晚。
卻因為醉尋花的一句話,讓晨越心湖再也無法平靜。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去面對這個消息。
一間裝修精致的包間里,氣氛有些怪異。
一張圓桌前,晨越和蕭晨豐并肩而坐,而晨越的另一邊坐著醉尋花,蕭晨豐的另一邊坐著盛傾夜,他們的對面坐著的,是一對臉上刻上了皺紋痕跡的中年夫婦。
事情是這樣的,不久前和醉尋花在馬路邊對話的晨越心緒正亂,沒來及說什么就被一通電話打斷,她的老父親,已經到了她家的樓下。
并且語氣很急的讓她回去,然后就掛斷了電話,本能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晨越趕忙用手機叫車,卻被醉尋花動作更快的給拽上了車。
一回到她院子樓下,就看到爸媽拖著行李箱站在大樹下,而蕭晨豐和盛傾夜也在身邊。
本想著讓醉尋花趕緊回去的,可蕭父的隨口一留加上醉尋花本來就不想走,于是幾個人坐在了飯店的包間里。
蕭父的視線滿意的落在醉尋花的身上。一臉看女婿的表情看著醉尋花,而醉尋花也一臉坦然的接收著蕭父的打量,盡心盡力的討著他的歡心。
“伯父伯母,喝茶。”
“好好好,謝謝,你也喝。”蕭父接過茶杯,對醉尋花那謙遜的態度很是滿意。
“冒昧的問一句,你是我們晨越的朋友嗎?”
其實本想問是不是男女朋友的,但顯得唐突了,所以只好這樣裝作不經意的問一嘴。
醉尋花輕笑,“我是阿越的追求者。“
蕭晨越看到父親的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獵人一般,為了防止父親語出驚人,晨越連忙打斷,“爸,媽,你們怎么這個點來了?怎么不早點打電話,我跟蕭晨豐可以去車站接你們的。”
蕭父這才把視線落在晨越身上,“還不是你?早上給你視頻的時候看你瘦了那么多,狀態也不好。我跟你媽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怕我們擔心不愿意跟我們說,所以就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