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卻只是個本土賤種出身,真是可恨,幸好去年火流星爆發之時,自己也得到一種天賦神通,這才有崛起的本錢。
倉公子自然不會因此為難對方,他誠懇請求道:“既然聶兄有此神通,還請您指點一下如何應對這次月亮危機。那么大的月亮突然掉下來,天下蒼生,何其無辜,不該平白遭劫。”
“呵呵,”聶淵又笑了起來,“公子不用杞人憂天,那月亮既然是地球天道主動拉扯下來,就不會如同自然現象一樣,會直接來個小行星撞地球,搞出太大的場面。
“只不過大面積的海嘯天災肯定是會發生的,但也只是多死些無用之輩罷了。我只能多告訴公子一件事,那就是月亮回歸是一個契機,是地球天道篩選萬族所用,它肯定還要出現更多更直接的手段。只是再多的事情,您就只能去問老祖本人。”
倉公子,聞言眉頭一皺,對方話里話外,儼然一股視生靈如草芥的味道,讓他分外不喜。
說到這里,他轉頭看向一旁侍候的妻子,淡淡道:“菁兒,還不給客人上茶……”
范菁聞言,內心閃過一絲苦澀,然后垂頭去了廚房。
“不用麻煩尊夫人了,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倉公子還不知道“端茶送客”的典故么?
于是他起身向門外走去,聶淵站起身來,卻沒有送出門外,只是拱拱手道:“恕不遠送。”
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作派,毫無攀附的心思,就像不知道倉公子是老祖嫡子一樣。
倉公子剛剛走,范菁從廚房中捧著一杯清茶就走了出來。
“我趕回家的路上,你都和他說了些什么?”聶淵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說什么,倉公子是正人君子,非禮勿視,我們在一起只是談了談天氣。”范菁放下茶杯,在一旁坐了下來。
“哼,我說過多少次,沒我的允許,不能放任何男人進家,你又忘了?”聶淵突然語氣重了起來。
“可那是倉公子……”范菁嘗試辯解道。
“倉公子又怎么了?!”聶淵突然暴怒,站起身來,一雙冰冷的眸子,盯著新婚妻子,“他就是個廢物!我們辛苦拼命的時候,他躲到人類那里享受!現在我們剛有成就,他就下山,不,是下地摘果實來了!”
“你給我記住,沒什么倉公子,這里只有我!我聶淵才是唯一的!”聶淵指著地板說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儀態,其實和剛才白世辛指著天花板的架勢,相差無幾。
范菁被對方一吼,忍不住就流下淚來。
“哭,又是哭!”聶淵更加惱怒,在客廳里暴跳如雷,“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覺得我不如他們會說話。是,我一直就看不進你們人類那些無病呻吟的文藝書,也不會你們那一套文藝青年的交流方式!”
他邊說,邊渾身放出一股駭人的氣勢,在范菁眼中,對方似乎又要變回原型的樣子,當下她駭得連連退了幾步。
“但是,我有力量,我的心比他們硬!”聶淵見狀,稍稍收斂一下,隨后又狠狠道:“給我收起心思來,老老實實地當你的聶夫人!現在巨鼠地下農業已經成型,你真正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別指望有人再給你撐腰!”
……
倉公子走出街道不遠,以他現在實力,就聽到聶府上傳來陣陣咆哮聲。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搖頭嘆氣,這種事情他肯定沒有立場插手。
只是想起來有一句臺詞分外適合這個場景。
“有的人,你一直當成寶;卻不知道,有一天到了別人那里,只是根草。”
他默默念道。
“倉公子,你又文青病發作了。”白若蒼打趣道。
“才沒有……咦,等等,我接個電話。”倉公子剛想感嘆兩句,身上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居然是白龍尊者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