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卻被區區王族血脈威懾,成為他的敵人,白白犧牲,犧牲之前,還要拉著為數不少的同伴。
白世辛冷冷地看著眼前血腥戰場,橫七豎八倒下的都是自己人。
能像白世富那樣,打敗敵人還可以手下留情的高手,畢竟少數,大多數兵士如果不對往日同伴下狠手,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果然夠狠,他別的沒有學到,以子兌子,慈不掌兵,倒學了十成十。”他淡淡道。
“現在該怎么辦?我們總不能眼看著這小子,一點點將我們的人用王族秘技威逼過去,再威逼過來送命吧?”白世富語氣激烈,已經帶有一絲不滿。
白世辛倒能理解,誰看到這副景象都不會好受。
人力資源才是最昂貴的,培養起來最麻煩的。
當前局面,就像游戲中被敵人用法術蠱惑著內訌,親者痛,仇者快,是個正常人都無法忍受,何況是這些士兵的統帥。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迫使我們讓位。如果我們一天不讓,他就一天給巨鼠一族持續放血……”
“他竟如此狠毒,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一族的人?”白世富咬牙切齒道。
“哼,權力面前,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只要能拿到權力,犧牲些同類又算什么?這就是我那高明徒弟的邏輯所在。”白世辛并沒有激動。
因為他是智者,需要保持冷靜,才能做出合理判斷。
“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克制王族血脈?難道只能讓位不成?”白世富語氣里透露著萬分不甘心。
明明對方是個菜雞,卻因為一種特殊本事,而占據優勢,甚至要翻盤,他怎么能容忍?
若是對方有碾壓性的力量,他直接投降,也無話可說。
“有。只是之前我沒有預料到這小子,竟然有這么狠,一時沒想用那種手段,畢竟那種手段一旦使用,后患無窮。”白世辛搖頭道。
“飲鴆止渴也要做,現在拖一天,我們的人就要白死許多。長此以往,他們再忠心,再精銳,也會崩潰動搖,讓我們不敗而敗。”
白世辛淡淡道:“巨鼠王族血脈的確厲害,但也只是巨鼠而已,用更高的血脈就可以壓制住它。”
“誰的血脈更高?”
“別人我不知道,但有一個絕對合格。”
“你是說……”白世富眼神一亮,當下醒悟,“那只大青蟲?”
“噗……”白世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怎么會想到那只小蟲子的?”
白世富聞言郁悶道:“在我的情報中,它是上界天人族族長之女,天人族可是少數幾個高等血脈之一,要高出我們巨鼠一族幾個層次,難道我的情報有錯?”
“不,不,你說的很對,很對,”白世辛雙手下壓,示意對方不用激動,“也好,果然是愚者淺綠,必有一得。你的建議比我想的還要好,你趕緊派人,請那位貴人前來助陣。我相信它肯定有類似的王族秘技,可以壓制巨鼠王族。”
“好的,那只小蟲吃貨一個,最容易打發,我們別的沒有,就是糧食還多的是,我這就親自登門去請。”白世富大包大攬道。
對方看似一條小蟲,但真實身份高貴得很,他這個巨鼠戰族族長,還遠遠比不上。
也就是到了下界,這里人類天天以“平等”為核心,耳濡目染中,他們也不太將上界種族地位高低放在心上。
但正式場合下,還是要講究一下,畢竟現在是要去求人。
“慢著,你知道該去哪兒找它?”白世辛提醒道。
“知道,情報中顯示,絕大部分時間里,它不是在吃飯,就是在去吃飯的路上。”白世富胸有成竹道。
白世辛點點頭:“這我就放心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