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鼠地下王城,一列列渾身縞素,面色肅穆的巨鼠妖,從大街上走過。
中間有八名力士扛著一副棺材,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沉重。
里面并非空無一物,而是裝著白家老祖以前使用過的器皿,還有一些舊衣物,儼然一副建立衣冠冢的節奏。
白世辛領頭走著,面色悲苦,完全是一幅死了至親的模樣,讓人看后深為感動。
實際上,他正在和白世富進行神念傳音。
“布置好了沒有?那個孽障但凡還有點腦子,沒把我教的東西忘干凈,就會來攻擊我們,不會讓我們順利走完這個儀式。”
白世富立刻回道:“一切都布置妥當,蟲大青就在墓地守著,防備那小子再動用王族秘技。除此之外,這小子起家時間太短,沒有多少積蓄,請不到夠檔次的強者,他要是敢出現的話,只是送死。”
“這樣就好,其實他還是有一個致命手段的,只是,他應該用不出來。”白世辛稍稍有些擔憂道。
“什么手段?”白世富聞言,當下有些緊張。
當前已經走到最后一步,就像一個不能存檔的游戲,玩到了最后一關,大多數玩家都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把那一個人請過來。”白世辛語氣凝重道。
“呃……我明白大哥的意思,萬一出現那種情況該如何是好?”
“那就只有用最后一招了……”
“什么招?”
“三十六計,走為上。”白世辛淡淡道。
“那個人不過是個游離在外,寸功未建,乳臭未干的奶娃子,手上一點血沒有沾過,咱們為什么要怕他?”白世富下意識反駁道。
“一來,他有大義名分,二他有王族血脈,三他有大靠山。”白世辛點明道。
白世富一聽,頓時懊惱道:“那我們豈非白費力氣?為他人做嫁衣?”
“不,我是在賭人心,而且勝率應該在八成,這足夠我們拼一把的。”
“原來如此。也是,以那小子軟弱的心志,不可能對這種紛繁復雜的內爭感興趣。”白世富恍然大悟道。
“是啊,現在就看他對自己父親,到底有沒有想要負責的心?”白世辛最后猶豫道。
…………
正氣之城,白若蒼看著眼前來人,心中冷笑。
“公子,那白世辛還有白世富,鳩占鵲巢,沐猴而冠,竟然想霸占您父親辛苦創立的基業,實在可惡至極!”聶淵對著眼前的少年人,一臉的義憤填膺。
此時的他,已經將早前自立的心思完全隱藏。
他總算明白為什么老祖一口一個要他扶助兒子上位,原來老家伙早就算計明白,沒有他兒子這塊招牌,以他的智謀,還奈何不得白世辛……
他本以為給對方斷電斷糧,能迫使對方屈服,卻沒想到,對方反而借助這種絕境,凝聚人心。
他現在已經回過味來,這個白世辛還有外援,這才有信心和自己耗下去。
能夠提供給巨鼠如此多糧食的勢力,只有地上人類才可能做到,其他任何一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