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見有人進來,立刻起身,吼叫道:“放我出去!竟然這樣對待高貴的天狼族子孫,你們真是罪該萬死!”
“安靜!”阿基里斯有些惱羞成怒,他剛剛還保證過,已經處置好這些新來的家伙,沒想到對方上來就給他一個下馬威,儼然一點沒有服氣的樣子。
這完全就是在挑釁他作為空間管理者的權威!
“好了,這個家伙,曾經身份顯赫,如今卻身為階下囚,情緒失常,可以理解。畢竟他不是圣人,還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方寧心中得意,臉上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讓我和它說上兩句吧。”
“嗯,先生請便。這個大鐵籠覆蓋有超強陣法,這只野狼又被那位偉大的存在封死了七經八脈,是無法突破的。”阿基里斯解釋道。
“很好,”方寧一邊說,一邊靠近那只大鐵籠,“蒼狼,別來無恙乎?”
“哼,你是誰?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俠客甲的伴生之人吧?”蒼狼到底是一方梟雄,頭腦靈活,如此窘迫之下,還能迅速反應過來。
方寧聽得郁悶,自己這正派主人,結果成了別人口中的伴生之人,弄得好像自己是個寄生蟲一樣……
呃,好像寄生蟲都比自己強些,至少它們還需要親自進食……
不,不,怎么能這么想?自己明明是大腦,是指揮官,統籌大局,可不是只會危害身體,奪取營養,卻不干正事的蟲子。
方寧當下淡淡道:“什么伴生之人?本座是這龍神秘境的主人,龍獄的獨裁官,至高無上的皇帝,未來的真龍族長……”
“抱歉,我記不住這許多頭銜,我只知道一個事實,你就是那頭對戰斗一竅不通的黃龍。”蒼狼不屑道。
可恨,果然不見棺材不掉淚。
方寧壓住怒火,可不能讓對方刺激到自己,那樣的話,就是對方贏了。
他仍舊淡淡道:“哼哼,是有如何?你們還不是一個個被崩掉狼牙,淪落此地?”
沒有辦法,方寧沒有上過表演課,也沒有培訓過諸多禮儀,能讓他保持平靜的辦法,就是面無表情,淡淡地說話……
“哼,我們可不是被你抓進來的,而是被真正的俠客甲抓來。算了,既然輸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蒼狼不再逞口舌之能,而是徑直問道。
方寧看了籠子中的白狼一眼,然后點頭道:“說吧,你要是想投誠的話,那就不必了,我們這里不收野心狼……”
“哼,本尊才不會屈身事人,我只想問,需要多少才能買回自由?”
“咦,這家伙很上道么?”大爺突然插口說道。
“你少來,我正要干正事。”方寧十分不滿。
“你要干的正事,就是盡量地給我敲詐這頭狼,要從骨頭里榨出油來。”大爺不依不饒道。
“呃……”方寧十分無奈,只好答應道,“好吧,我盡量試一試。”
應付完大爺這個插曲,方寧才有功夫和蒼狼再次說話:“有一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什么話?”蒼狼聞言,只覺得有些不妙。對方拐彎抹角,顯然是要獅子大開口。
“有一位先賢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方寧吟詩完畢,接著道,“現在你知道想要買回自由,該花多少了吧?”
蒼狼聞言,頓時目瞪狗呆,竟然有人如此曲解這首詩。
想來那位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棺材板應該壓不住了。
它無話可說,呆在當場。
“大富豪高明,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可以用前人詩作來討價還價的。”系統大爺少有地佩服道。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很多,我的智慧,豈是你一個小小系統能掌握的?”方寧洋洋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