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把身體給我,算了,我又不會說他們的話。我不像你,可以靠著龍獄罪孽作弊,什么語言都會翻譯。這事你自己處理。”方寧無語道。
“我不會處理,到底該怎么辦?”大爺碎碎念道。
“不用管他們,既然他們不再選擇血祭之法,那就隨他們去,先拖上幾天,看看他們到底是善是惡。”方寧果斷道。
“嗯,這個方法很寄主。”大爺贊同道。
“……”方寧無話可說。
于是俠客甲居高臨下,對著下面這一群湖泊級老頭淡淡道:“既然你們知錯,那本座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先賢有云,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們切記,愛與正義,才是此方天地的主旋律,才是主流,才是堂皇正道。切不可弄些鬼祟手段,魑魅伎倆,本座會在天上看著你們。”
“是,是,大神金玉良言,我們黑玉人謹記在心,請大神放心。”最老的那個紅帽老者趕緊低頭稱是。
“如此甚好,本座去了。”俠客甲慢悠悠地飛走,將后背毫不掩飾地留給下面的人。
“大爺你這是在干嘛?你不是一向最懂得戰斗么?”方寧看得郁悶。
“你不是一向很聰明的么?”
“哦,你居然又在釣魚?以前在傳承秘境時,你就釣過那些嗜血妖獸。”方寧恍然大悟。
“嗯,還是先賢寄主懂我。”大爺滿意道。
“別,你還是換回‘大富豪寄主’吧,這個稱呼聽起來還比較順當。”
“不,我覺得還是這樣叫好一些。至少比較省時間,畢竟‘先賢寄主’只用說四個字。”大爺振振有詞。
“尼瑪……”方寧無可奈何。
盡管俠客甲一副不設防的樣子,但是下方黑玉人,還有黑玉人老者們,個個都是恭敬地跪拜在地,沒有一人趁機偷襲。
他們和一直就有著反抗精神的地球人不同,上界生存經驗告訴他們,面對真正的強者,該如何做。
地球人會有反抗精神,根源之一就是個體之間,并無根本上的智力和體力差距。
而上界截然不同。個體之間差距之大,可以大到太陽與一個原子之間差距,根本沒有彌補的可能與機會。
…………
俠客甲走后很久,約莫一個多小時后,那些黑玉人中的白袍紅帽老者,才慢慢起身。
“天河大神的告誡果然是對的,在這里,真不能妄動干戈。”那位最老的白袍紅帽老者,慢慢地說著。
“可是,大長老,我們黑玉人,向來是靠依附于強者,以‘鷹犬之道’為生存。如果不能妄動干戈,那我們族群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存在價值?種地養魚從來不是我們擅長的……”有人郁悶道。
“天河大神給了我們一個豐美的湖泊暫時棲身,我們先忍耐一時。我相信,這個世界絕對不是神馬‘愛與正義’為主題的地方,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地方。”黑玉人大長老搖頭道。
“既然如此,剛才那位強者,難道是個傻子不成,竟然會說那種幼稚的話?”
“他并不是個傻子,相反,他是個十分有堅持的人,大概他是想將這個世界建造成一個充滿愛與正義的地方。可惜這樣的人,往往最后容易入魔,他們也正是那些魔尊魔圣最青睞的人。”黑玉人大長老淡淡道。
說到這里,他看向周圍還在老實跪在地上的眾多黑玉人,然后嘴中蠕動幾句。
只見無數跪拜中的黝黑之人,紛紛站起來,然后慢慢走回低矮的棚屋。
“戰爭趕緊來吧,只有戰爭,我們才能得到新的奴隸,才能有人給我們建造房屋,供應粟米與鮮魚。”幾位長老看向那些低矮的棚戶,十分不滿,眼神中露出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