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道在書房埋頭工作,偶爾抬頭看看窗外,當看到一張黑乎乎的大餅懸掛在天上時,不由地再次嘆口氣。
現在是白天,不是夜晚。
夜晚的話,這張大餅會反射陽光,配合龐大的體積,倒也有幾分神秘的莊重與宏大,當然更少不了那股揮之不去的壓迫感。
只是再也不是那個掛在遙遠夜空中的月亮,它更像一個龐大的現代空間站,一個人造天體……
對他這種文藝中年來說,月亮的消失,是一個永遠的痛。
很多文學作品,早就將“月亮之死”寫成傷痕文學。
浪漫向現實再一次低頭。
事實證明,新生的天道,一如它的前身大自然那樣,是冷酷的,是無情的,是不會在意什么浪漫,適格者生存,這是它定下的鐵律,連它自己也要遵守的鐵律。
當鄭道寫完一篇計劃書,再次抬頭看向窗外的月餅時,突然眼神一凜。
只見四道光芒正直沖月餅而去。
看光芒出現的方向,似乎離自己所在很近的樣子……
呃,難道會是?
他想到一個可能,趕緊去通知正在練功中的大俠。
…………
“大富豪,有事來了,剛才鄭道說,他懷疑天青山的人,想要對月餅下手,我剛剛用你的氪金狗眼眺望了一下,的確有四個高手正高速飛向月餅。”大爺對著丹房中苦練廚藝的方寧說道。
方寧正在將幾份從系統保鮮區拿出來的青菜,放到丹爐里炙烤……
手法笨拙,最有耐心的老師,恐怕也看不下去。
不過大爺沒有耐性這個概念,所以壓根不在乎。
“哦,是嘛,沒想到天青山蟄伏僅僅一年多,又出動了?我還以為他們怎么要消停個十年八載的。”方寧頭也不抬地說著。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拖啊?那一次,被任若風請去救他的老情人,圍攻天青山,之后他們很久沒有派人出來,古不為后來才出山,好像是下山偷天道功德的,也不知道偷去干嘛用?”大爺疑惑道。
“大概和我們一樣,是為了保命吧?”方寧心不在焉。
“你給我鄭重點,別隨口忽悠我,直覺告訴我,這次的事不會小。”大爺郁悶道。
“呃,抱歉,練習太累了,我腦子轉不過來。”方寧這才抬起頭來說話。
“那你說說他們上月餅上干嘛?”
“以我之見,他們應該是去殖民的。”方寧一口咬定道。
“呃,他們天青山那么大一個秘境,得天獨厚,能汲取神州元氣,還需要向外面殖民?”大爺十分迷惑。
“哼,貪心不足。估計他們這一年蟄伏,實力又雄壯不少。區區一個心術不正的沈星沉,都能在他們那邊突破到湖泊級,天道一旦開放力量上限,他們憋了許久的實力就突飛猛進,真實力量到底有多少,還尚未可知。有如此強大的潛力,野心自然一樣大。”方寧肯定道。
“既然這樣,那我得盯著他們,恐怕其中至少有三個內海級高手,一旦鬧騰起來,那肯定是天翻地覆。”大爺語氣凝重道。
“呵呵,是啊,一個上百億歷練,你又能大進一筆。對了,明天你得告訴我一下你的家底,我好久沒有關注過你的成長情況。”方寧突然說道。
“你關心這個干嘛?我長成啥樣,不用你操心。”大爺趕忙拒絕道。
“不要你的錢,你以為我是你?”方寧無語道。
“哦,這樣啊,其實我現在很窮,你最好多支援我一些。”大爺連忙道。
“我都窮得學費都付不出,你還找我要資源?先賢說的果然沒錯,愈是有錢愈一毫不肯放松,愈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錢。”方寧鄙視道。
“多謝夸獎。”大爺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