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左武衛大營。
如今已經是點卯完畢后,結束了上午的訓練。
校尉之中,許多的蔭功紈绔們,此刻都三三兩兩的準備起了要去灶上吃飯。
左武衛本就是大唐精銳,而這里更是充斥著朝堂中的二代子弟。
但和朝堂一樣,眾多的紈绔子弟中也是分著小群體的。
如今這一支軍中,便分了由瓦崗一脈的后人,秦懷玉,程處默等世交的兄弟。
另外一撥則是以獨孤逑,元浩為首的關隴世家的子弟。
兩方家中的父輩皆是有著從龍之功,在大唐位居人臣。
但利益相關,父輩彼此卻是一直都看不順眼對方。
這樣的關系,自然也流落到了秦懷玉等人的身上。
此刻,一邊吃著飯,程處默一邊正打趣著身邊的秦懷玉:
“懷玉,你那個敢抗旨的小舅,是不是一會就該來了?”
聽著對方的話,秦懷玉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行了,鐵牛,別在這胡咧咧,我娘說了,我這個小舅不是軍伍中人,讓咱們好生照看著。”
“艸,鐵牛,你問這什么意思?該不是你想捉弄我小舅?”
眼看秦懷玉有些慍怒,程處默當即目光一閃:
“哪里,哪里,懷玉你看你說的這話,你小舅那不就是我小舅?我怎么會打歪點子?”
說到這,程處默淡淡的看了一眼對角的桌子:
“倒是你看看獨孤逑那幫家伙……”
“娘的,他們要敢動我小舅,我就扒了他的皮!”
說這話,秦懷玉當即狠狠的夾了一口菜,目光警惕的看著對方。
而他口中的小舅…
直到將近午時,李誠的身影才出現在了左武衛的大門口。
雖然面容俊俏,但李誠行走在軍營的路上,卻還是那么的…
懶散…
甚至跟著軍尉到了軍營時,李誠的身上竟然連軍服都沒有換上。
一眾準備看好戲的將士們,看著無不是驚奇非常。
關隴集團的元浩更是直接傻了:
“這家伙是瘋了嗎?就算姐夫是秦將軍,可在軍營中這么散漫…”
獨孤逑聞言,當即冷哼一聲:
“哼,他算什么,咱們當初可比這小子狂多了。”
“就他這樣,犯了軍紀挨上一通軍棍,看他以后還敢這樣囂張。”
說完,獨孤逑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光芒,突然陰險的笑了笑:
“剛好今日輪到我們當值,一會監訓的時候就讓這小子去舉木。這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嘿嘿,累不死他。”
“哈哈哈,好辦法,只要他敢偷懶,就用軍紀懲罰這家伙!”
現如今,大唐軍紀嚴明。
軍營之中的訓練更是已經形成了體系,除了令行禁止的陣型練習,實戰演練。
還有對于自身能力提升的各種鍛煉項目。
而獨孤逑所說的舉木,便是舉那種特地砍伐,由輕到重,從百斤到幾百斤不等的原木。
專門用以練習力量!
兩人說完這些,便是各自偷笑,等著看李誠到時如何出丑。
左武衛中,秦瓊因為要調度兵馬以及操心反攻事宜,并未親自來到軍營。
如今的日常訓練,完全由秦瓊的下屬張咄負責。
等到午時的休憩結束,張咄便直接帶領眾校尉和紈绔們開始了下午的訓練。
“今日訓練弓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