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明月只能坐進車里。
雖然不動聲色,卻是盡量和冷凜保持了距離,整個人幾乎是緊靠著車門坐著。
明月盡量降低了存在感。
也不想讓自己的傷蹭在車上。
可就在這時,她想到,她剛才跌在地上,身上衣服也臟了。
嘴唇抿了又抿,只讓視線往車窗外看。
想到冷凜提到的工傷,明月深深地皺緊了眉頭。
已經下班了,也能算作工傷?
明月這么想著,心緒不定。
冷凜閉目斂神,安靜的車內,身邊人呼吸淺淺,像是一朵丁香花開在身旁。
如果,不受傷,會更好。
到了醫院,醫生查看了明月的傷。
并沒有傷到骨頭,但外皮被擦傷了一部分,將來一段時間里不能沾水,等到結痂自然脫落后,就能好。
雖然如此,但是清理傷口的時候,還是有些疼。
明月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最疼的時候即便咬住唇,也沒讓自己喊出一句疼。
冷凜像尊大佛似的等在一旁,就看到這一幕。
像極了一株細弱的丁香花在風中飽經風吹雨打。
細弱的模樣……
讓人想將她移到精心準備的花園里。
可是,想到她身上的傷,又讓他整個人的戾氣翻了好幾倍。
在醫生幫明月處理好傷口后,順便做了日常囑咐。
阿深在她身旁出聲,代人轉達,“以后,不要再做酒吧工作。”
明月點頭。
其實,即便阿深不說,她也正好有這個想法。
今天是在酒吧工作的最后一天,她想干滿工作時間再對酒吧經理說。
當初,到酒吧做洗碗工,是因為晚上能找到的兼職有限,所以,才做了這份工作。
酒吧確實是容易招惹麻煩的工作。
長此以往,難免不出現意外。
能夠有阿深幫忙,固然是件幸運的事。
但是,阿深的出現總歸是偶然事件,她應該做出取舍。
再者,在冷家做工的這段時間,她攢了些錢,可以把晚上工作的時間省掉,或者只做一些高中生的輔導作業之類的工作。
“我知道了。”
阿深繼續出聲,“老爺子每天都需要人看顧,這件事交由你負責,薪資翻倍。”
明月視線看向阿深,不明白他的意思。
在冷家做事,薪資原本就高出市場許多,又何必給她更多錢。
阿深話不多,“這是二爺的意思。”
明月:“……”
對她來說,錢多了,這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
可是,她心中并沒有太多的喜悅,反而多了一重疑慮。
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聞聲看過去,是莉莉。
莉莉因為和明月手機綁定了定位,見明月很久沒回來,直接趕了過來,看到冷凜阿深在場,又看到明月手肘被包得嚴嚴實實,驚訝,“這是怎么了?”
明月搖頭只說,“不小心被撞了一下。”
“怎么會撞成這樣!”
莉莉憂心,但見明月不多說,她瞬間明白過來,正巧這個時候醫生讓去拿藥,莉莉出聲,“你等著,我去幫你拿,等會兒我們再一起回去。”
明月點頭,“好。”
冷凜正好看到這一幕。
站到明月身邊時,看到走得越來越遠的莉莉,出聲,“還跟她住一起?”